楚东和谭雪对强子是好一阵安慰,最后谭雪还责成楚东一定帮助兄弟解决实际问题,才算是告一段落。耗子回来并没有上楼,下面打了一个电话强子就走了。
强子到了下面上车对耗子好一顿白话,说楚东要给他张罗对象啥的,耗子也兴奋毁了,开着车就拉着强子去喝酒,等强子想起来轮椅钱还没给报销的时候已经出去七八里地了。
“你经验挺丰富啊小伙。小时候都被封情圣,你前途远大呀。”谭雪坐在轮椅的一侧,胳膊吊在楚东脖子上避开他腿受伤的地方,对着他笑盈盈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与此同时,酸酸的味道在这里弥漫开来。
“哪有的事?都是江湖上兄弟抬爱。”楚东都不敢正眼看她,眼神闪烁的四顾着,“强子说话一向没准,你要是信他的日子可没法过了。”
关键时刻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这一条原则楚东贯彻的相当彻底,如果不是这家伙接到耗子电话跑的快,楚东拼了不要这副拐也让他知道为啥花儿是这样的红。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哼。”谭雪一撇嘴,“算了,谁还没有点灿烂的青春年少?刚刚成年的时候有点雄性激素分泌过旺,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用得着这样害怕?不会你真瞒着我有事了吧。”
“没有,千真万确的没有,我以强子的终身幸福誓,我是清白的。”楚东举起右手,煞有其事的道。
“切。”谭雪根本就不信,把长甩到一边,伸出另外一只小手捏着他鼻子,“以后小心点,叫我抓到没有好下场,你地明白?”
楚东拼命点头,手上操控着电动轮椅嗡的一声,直奔卧室而去,谭雪吓得娇叫一声松开手搂紧了他,然后在他肩头咬了下去。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接着里面传来谭雪小兽一样的叫声。
James simons在当天晚上就给楚东来了确定电话,他兴奋的对楚东大声喊着,一点都不知道含蓄,“楚,我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你也没有问题,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庆祝合作成功了。”
“亲爱的James ,十分高兴你能够迷途知返,我代表中国人民对你的临阵倒戈表示热烈欢迎,并且很愉快的通知你,我们合作可以定下来了。”楚东自己偷着乐,但还一本正经的对James simons说道。
虽然看到一丝曙光,但楚东还是一点都不能放松,James simons的话现在并不能算数,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楚东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王栋良依然疯狂,他不惜把大把的钱都砸上去,一是跟那些看热闹的家伙生气,再有就是要把暗地里搞鬼的人搞垮。
王栋良摇着高脚杯品尝着拉斐尔庄园的名贵红酒非常惬意的窝在沙上,光着脚随着音乐晃动着,盯着茶几上电脑屏幕上网络上各种各样的消息,嘴角带着自得的笑。
“最近看你很高兴啊。是不是都是好消息?”王进通叼着烟斗走了过来,看到儿子这样也很高兴,“你小子,总算是看到你有好脸色了,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没事,应付得来,最近还真是有点累,就放松一下。”王栋良还是有点怕他老子,一看他过来,讪讪的笑了,连忙坐起来,把脚伸进拖鞋里。
“你随便,我又没说你。”王进通摆摆手让他躺着,坐在一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不过眼睛花了,看不太清。
王栋良把电脑转过去,方便他看,他却摇摇头,“年岁大了,看也费劲,你跟我说说就行了,这眼睛也不顶事。”
王栋良这回找到挥的机会了,前一段时间憋的气已经撒的差不多,现在情况变好他也满心欢喜,“我们已经在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就让股市上升了一千四百点,几乎是提升了市值的百分之五十。当然,投入也不小,资金已经有一大半都进去了,等他们几个洋鬼子也往里投的时候我就打算开始抛了,哼,他们开始的时候看热闹,现在我折腾够呛,他们想捡现成的,没门。”
“打算到多少点的时候抛?”王进通很满意王栋良的表现,对于他要暗算盟友一点都不反对,他就是这样家的,在他心里除了自己,就没有什么可以推心置腹的人,盟友算什么?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虚的。
“五千三左右就抛,上次到了六千多点生抛售,我可不想遇到滑铁卢,六千多点已经会带给人恐惧了,我不想冒险。少赚一点总比赚不到要强。爸爸,你知道吗?我预计散户股民的底线也就是五千八百点,我们要赚的顺风顺水,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王栋良虽然嚣张但并不是莽撞人。
“嗯嗯,不错,你这是真的长大了。”王进通异常欣慰,如果王栋良还是那种意气用事他不会放心,现在看到儿子这么沉稳,考虑事情如此周到,他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要爽,通体舒泰。
第一条王栋良还是没白折腾的,在看到他如此疯狂的时候那些赶过来等着分赃的家伙们也沉不住气了,纷纷骂着脏话也开始将资金撒了进去。
可是第二条就差了许多,鲟鱼基金并不是小势力,损失会有一点,但还远没到垮掉的地步。不过即使这样,乔治等人也接受不了,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气,眼看着钱不能赚还得瞪着眼睛去赔钱,简直是太让人憋气了。但楚东的决定不是他们能够改变的,就是无奈也就是背后嘀咕两句罢了。
“老板,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吗?”乔治晚上给楚东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他最近精神都有点虚弱了,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见大把的钞票在朝着巨大的火盆飞去,抓都抓不住。他连安眠药都用了,量小都不管用。所以大半夜睡不着就打给楚东,想找个人聊聊。
“你睡觉不好吗?我都服了,这已经是连续一周你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我现在一到这个时间都有点恐惧,不等你电话过来就醒了等你,兄弟,你饶了我吧。”楚东闭着眼睛搂一搂身边嘤咛一声的谭雪,打着哈欠。
“ok,ok,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的钱如此关心,伟大的乔治受伤了,我的心好痛。”乔治揪着自己的睡衣前襟十分难过,接着就开始恶搞楚东,“以后我会努力帮你赔光的,在你没有成为穷光蛋之前绝对不会离开你。”
股指已经升到了四千七,鲟鱼基金继续在抛售压制,早就已经没了存货的鲟鱼基金现在甚至已经开始高价买进低价卖出来妄图阻止股指的继续上涨,但是上涨的势头依然凶猛,从四千七回落到四千五百点就让楚东损失了十个亿。大量的散户已经忘记了伤痛,好了伤疤忘了疼,疯狂的追高买进,一路上扬的股市表面上一片欣欣向荣,但是背后却都是鲜血铺就的,不是别人的血,是楚东的,是他多年的奋斗基业在一点点的消耗。是楚东在用自己的身家去换回一点点时间,他争取了,可他的付出的一切都被他维护的人置之脑后,甚至是在踩着他滴下的血疯狂的往前冲,一点都不迟疑。
楚东当然了解乔治说的只是泄一下,虽然不当真还是能感觉到他情绪有点问题,“乔治,多谢你了,在这个时候我也不说别的了,是兄弟,不解释。”
“唉,你是老板,我听你的。好了,不打扰你了,回头老板娘找我麻烦就不好了,拜拜。”乔治嬉笑着要挂电话,可就在这时他就听到了谭雪在那边已经开始嚷了。
“乔治,明天你要是再打电话我就要你好看。”谭雪的分贝之大让乔治浑身一抖,手机都掉地上了。当然她身边的楚东更是觉得遭到了高音炸弹的袭击,耳膜都一阵麻。
王栋良和楚东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了,准确的说是已经展到了散户和楚东之间的阵地更迭已经到了几乎每秒都在生,围绕着四千七百点展开的争夺。楚东的意见就是坚决守住四千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预感到王栋良不会等到股指过高的,能拖一天是一天。可是散户的力量太大了,中国的股民又开始了又一轮的疯狂,中国的基数大,散户数量也多,铺天盖地的买盘让鲟鱼基金顶了巨大的压力,再加上王栋良的煽风点火,作为世界上号称第一的鲟鱼基金已经开始有点顶不住了。
“我们的资金不多了。”乔治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屏幕,对身后坐着电动轮椅的楚东报告着即时情况。
“全部用上,一点都不要留。”同样红着眼睛,楚东领带已经完全松开,他腿上也放着一个笔记本,头都没抬,语气还是那么坚定。
“东哥,电话。我爸爸打来的。”谭雪举着手机跑过来,把手机塞进楚东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