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望风,语丝和赵匡胤就钻进了那储酒的屋里。
“喝一点就行了,这酒,爹平日都舍不得多喝两口的。”
贺语丝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赵匡胤搂着语丝,仗着酒兴,在贺语丝的脸蛋上亲了几口。
“二哥,你看你,跟什么人学的。你饱读诗书,难道就不知道男妇授受不亲么。真是羞死人了。”
贺语丝娇嗔着,赵匡胤却是越发得意。
“我亲我自家娘子,有何不可的。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你迟早要嫁到我赵家去的。”赵匡胤并不馋贺家的酒,不说馋酒,难不成,说是馋姑娘了。
苗儿在外面,轻轻地拍了几下那窗子。
两人很快便安分下来。
等人过后,赵匡胤这才大模大样地从屋里走出来,和语丝告辞而去。
回到家里。
杜氏早早地在屋里等着,赵匡胤只一闪身,便想钻进自己的屋里,只要进了屋,神鬼都无从知道,他在外面逗留过。
“胤儿,又去哪鬼混了。”
“娘亲,我哪有鬼混,应同窗之邀,在外面吟诗作对。”
“你这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你还说什么吟诗作对?”
“娘亲,当年李白,斗酒诗千篇。自古诗酒一体的,借酒之力,灵感顿生,兴许就写出点传世佳篇了。”
赵匡胤在杜氏面前,只要没见着那烧火棍,他向来是不怕的。
杜氏便跪在先祖的灵位前,“列祖列宗在上,我杜氏愧对赵家列代先祖啊,我教子无方,疏于管教啊。”
赵匡胤最怕杜氏在祖宗面前这般哭诉。
他赶紧跪在了杜氏旁边,“娘,爹在家时,说过,我可以多去见见语丝妹妹。爹时常说,我虽是年长语丝几岁,语丝却是聪颖达理。我好些长进,都靠她相助哟。”
杜氏却又是说道,“列祖列宗在上啊,胤儿岂止是不服管教啊,他现在竟然有了自己的主张了。他背着我,居然敢去给乌正下战帖,还纠集一伙人,把那瘟神给打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列祖列宗,胤儿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幸好祖宗看管着,他才没有出事,这万一,被人打了破相,杀了掉命,我可怎么向我夫弘殷交代,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赵匡胤心里清楚,杜氏那是真生气了。
“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其实,我本来是想和娘商量的,只是,我怕说出我的主意来,娘亲会不允许。娘亲,你就责罚胤儿吧。”
“有啥可责罚的。我只说,你凡事得和我说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事,我从来有拦过你吗?这外面的人都已然知晓,你竟然对我这个做娘的瞒得死死的,你,你还有我这个娘吗?”
赵匡胤一颗悬着的心,像块巨石落了地。
原来,娘亲对自己抱不平,非但不报怨,还相当赞赏。
一晃数年过去。
陈学究突然前来辞行,赵弘殷与杜氏万般挽留,先生去意已决,再劝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