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庭泽侧目问:“你很怕本王?”
稍微想了想,柳绾绾回答说:“王爷威仪风华绝代,妾身不是怕,是敬畏。”
容庭泽道:“又在胡说。”
柳绾绾满脸认真地道:“这次不是胡说。”
这次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容庭泽道:“睡吧。”
柳绾绾当即喜笑颜开。
她笑着往容庭泽怀抱中钻了钻。
她不敢放肆地对他动手动脚。
她缩在他壮硕的身躯中,双臂交织放在身前。
她的动作里看起来像是自己抱自己。
容庭泽人高健硕,他敛眸一瞧,轻蔑冷嗤。
柳绾绾能够听到来自王爷的冷嗤,但她学聪明了,她没有因为他的动静而战战兢兢地向他解释。
事实证明了,只要柳绾绾不自己吓自己,容庭泽根本不会与她一般见识。
从正午到第二天早上,容庭泽与柳绾绾厮守在一起形影不离。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从未发生。
据说骁王殿下新婚夜都没有在喜气洋洋的洞房中留宿。
之后不管是正妻裴玉景,还是裴玉景亲自为夫君纳的五房妾,谁都没有成为王爷的入幕之宾。
容庭泽也未曾在哪一房中留宿。
简单点说,他就没碰过除了柳绾绾之外的其他女人。
他要了柳绾绾。
要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如今王爷宠那位柳姨娘宠到彻夜留宿。
不知道是不是碰巧,总之骁王妃裴玉景在容庭泽盛宠柳绾绾第二日对外称病。
骁王妃虽然病了,依旧记挂着夫君,以及王府中各位妹妹。
她派贴身丫鬟玲琅捧着食盒送到胭脂斋。
玲琅道:“这是我们王妃赏的坐胎药,柳姨娘趁热喝了吧。”
“多谢王妃。”虽然裴玉景本人没来,该行的礼,柳绾绾都行了。
她起身坐下,玲琅将药碗送到她面前说:“柳姨娘,快喝吧,凉了药性会减弱许多。”
柳绾绾拿起白净小巧的汤勺,她搅了搅碗里黑褐色的药汁子。
之后她舀出一小勺,正要将药送入嘴里,碧螺腿一软,扑通撞到桌子,药汁子溅得到处都是,她手忙脚乱地拿着手帕去擦拭。
一个不小心,碧螺的手帕落入了药碗中,原本清新的翠绿色很快被黑褐色取代。
手帕都成药汤手帕了。
这碗来自骁王妃的坐胎药算是彻底被碧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