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雪心中微动,打探着消息,“百货商店,哪一家?”
“这我就不知道了。”
“行,小孩子不懂事,稍微一点小事都容易钻牛角尖,您等会一定要在班里说清楚,何晓友可不能平白担了骂名”
何瑞雪表演了一场变脸,殷勤地从包里掏出了两个苹果和两个梨,“今天的事多些老师了,给您补补身子,劳烦您平时多关注下晓友,别让他受欺负了。”
“这个不用。”她的前后态度差距太大,班主任竟有些受宠若惊。
“收下,都是一点心意,土特产,不值钱。我也看出来,您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师,这学期何晓友的成绩上涨我们家里都高兴,早就想着感谢你了。”
这年头给老师送礼实在是太常见了,班主任推辞了几下便收下。
何瑞雪扭头去班上看了眼何晓友,发现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和同桌说笑打闹,从窗户外给他比了个手势,转身离开。
下午上班的时候,她处理着文件,抽空问夏凌青,认不认识吴姓同学的妈妈。
听到她嘴里的名字,后者点头,“认识啊,说起来她和你也有一段渊源呢。”
“是吗?”
何瑞雪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你还记得书记的那个大学生侄子不?”
“知道,没有他突发奇想地跑去下乡,我还不能进来呢。”
“你说的那个孩子的妈妈和书记侄子的妈妈是亲姐妹,田芮是姐姐,嫁给书记的兄弟,田菲是妹妹,就嫁给个普通的工人。
姐俩打小就爱争强好胜,如今结婚了地位反而是天差地别,妹妹可劲巴着姐姐,为了她几个孩子的工作,那是好话都说尽了。
可当时田芮的儿子吵着下乡,她哪里顾得上妹妹家的事,我当时还以为书记会把工作名额顺延田菲的孩子呢,谁知道他压根不打算用自家亲戚。”
何瑞雪思忖道,难道田菲是觉得她抢了自家孩子的工作机会,才会想报复到她家人身上,教唆自己孩子冤枉何晓友偷东西?
可工作的事是书记当场亲口定下的,她就算是生气也怪不到她身上吧?
“夏姐,那田菲是不是贼小心眼啊?”
“没有吧,她俩都是家里惯着长大的,没出嫁前都挺呛人,不过结婚后田菲的性子好了不少,也会做人。
倒是田芮越来越不讲道理,别人不捧着她心里就不舒服,这钱啊不光是英雄胆,对于也是女人胆,有钱才能有脾气不是。”
“她们姐妹两个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总归是一家人,遇到事该帮还得帮,但你也知道,亲戚都是嫌你穷怕你富的,田菲能真心想看到她姐姐过好日子?我可不信。”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何瑞雪已经确定是田家姐妹故意针对她,但从她的工作上不好下手,才算计了何晓友一通。
至于谁是主谋,她倒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