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苦笑地回报了一个笑脸。
陆公复说:“而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我们简将军。能保护你们的,还是只有我们简将军。简将军不仅自己亲自上阵,还带上了他的四个儿子,赤诚为国,天地可鉴。现在被围困不能突围,你们说要不要去救,摸摸你们的良心,你们现在还不做刀下之鬼,是谁的功劳?我代朝百姓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来吧,让精壮的你们,或者你们精壮的儿子,加入我的军队,去做这等保家卫国之事,你们去不去?”
底下的群众听得热血沸腾,纷纷叫了起来:“去,去!”“咱要是不去就对不起简将军一家人!”
一个聪明的武士便趁势叫道“要去的,来我这报名啊,赏银两块。”
各个招兵点立即被人们围住了。
宁白不禁对他佩服之极,心想这姓陆的确实有些本事。
陆公复打马到了宁白身边,冲他一抱拳:“简公子看来伤已经康复了。你放心,我既然夺了这将位,也一定能救出你的爹爹,让你们团圆。”
宁白连忙回礼,正想道谢,陆公复已然打马而去。
旁边一男仆低声对另一男仆说:“人家现在已经被封平北侯,征北大将军了。听说原先侍候他的那几个仆人,家里都收到了好大一笔钱。”
另一男仆说:“你说的是,我表哥就给他家做事,收到十万银准备装修房子了。”
宁白权当没听见,转身说:“你们别跟着我了,我一个人转转。”
仆人本来就有怨气,也就唱个身,真的就自个儿走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下人也拿自己不当回事儿,宁白心里极是不舒服,再瞧这大街上行人,每个人瞧着自己,那眼里都带着奚落之意,再也不想在这条街上留着,急急拐进另一条街。
打不过你们,咱就躲着不行?
这条街并不长,两边却有七八家布店。琳琅满目的布匹甚至都挂在了街沿上。
有几个车夫拉着马车,歇在一间大布店外面。见到宁白过来,一人一愣,仔细瞧了他一回,转身和同伴们私语了几句,几个人看着宁白,笑了起来。
宁白莫名其妙,问道:“你们笑什么?”
“笑什么?笑你没出息,连爹都不敢去救的狗,啊不对,连狗都不如。”
宁白心想躲也无处躲了,懒得跟他计较,我还是继续躲吧。
“哈哈哈,你看这条狗走得多快,怕是连被戴绿帽子都不知道吧?”一个车夫嘲笑的声音有些大。
“什么绿帽子?”宁白一怔,回头望着他们。
“哟,你还不知道呢。也对啊,我要是女人,也得给你戴绿帽子。”车夫干脆直说了。
“算了算了。说这些干啥。”一个一直未说话的老年车夫站了起来,阻止了别人,“简少别往心里去,这几位兄弟酒喝多了,在这里胡说八道呢。”
“嘿嘿,我可是听得清清白白的,今晚月圆,七孔桥下,小绿你自个儿瞧瞧去,有好戏呢。”先前那车夫争着证明。
“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老车夫急了:“像个女人似的。”
宁白转身走开来。心中想到绿不绿的关我何事。又走了一会儿,又想我这借用了人家身体,还把人家搞成这样,还是去帮人看看此事到底如何,也算帮了这个叫简熙的人。
当下找人打听到七孔桥之地,回到府来,那些男仆们还没回来,也没人给他端饭过来。看桌上有些吃剩的小吃,胡乱吃了几口,又把用来切分小饼的刀揣好。挨到近月圆时分,迈步出府,前去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