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满是苦涩:“我真是愚蠢至极,为何要在赵莉的事情上招供呢?如今一切已晚,这辈子怕是要毁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从舅舅的建议,出国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他的内心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充满了自我谴责、埋怨和无尽的懊悔。
“既然不是你,那凶手究竟是谁?”预审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锐利和审视。
邵志仁心中的言语如同燃烧的火焰,迫切地想要喷射而出,他渴望直接质问那位唐老板。
然而,每当那冲动即将化为行动,他又会想起唐老板那阴鸷的眼神,以及他威胁自己联系津海市几位大员的冷酷声音。
那些大员们,现在究竟怎样了呢?是否也如陶晶晶那般,命运多舛,走向了不可预知的结局?
如果是那样,自己也会难辞其咎罪上加罪啊!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了邵志仁的喉咙,让他的话语在舌尖上徘徊,却始终无法出口。
他深知,如果那些大员真的遭遇了不幸,那么自己也将无法逃脱罪责的纠缠,那份罪名将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最终将他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因此,当警官再次询问时,邵志仁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有力:“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和犹豫都隐藏在那深邃的黑眸之中。
在局内的观察室里,几位高层领导的目光透过厚重的玻璃,静静地聚焦在预审室内的邵志仁身上。
审问的气氛紧张而压抑,然而邵志仁却始终对于杀害陶晶晶的指控,他坚决地摇头否认。
局长李玉刚缓缓开口,声音中透出一丝深沉的思考:“邵志仁既然已经毫不避讳地供述出他亲手杀害妻子赵莉的罪行,那么,如果陶晶晶的死也与他有关,他应该不会如此坚定地否认。”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我推测,陶晶晶的遇害,或许并非邵志仁所为,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持有空号的神秘人物,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嫌疑人。”
他的话语落下,整个观察室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随后,周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认同李局的观点,从邵志仁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并没有杀害陶晶晶的动机和决心。”
两位领导的对话,在预审室外回荡,而预审室内的邵志仁,依旧面无表情地坐着。
李玉刚缓缓站起,脸上的表情冷峻而坚定,他沉声下达了指示。
“周局,首先,请你即刻安排人手,严密押送邵志仁前往指认他埋藏赵莉的具体地点,以及其他犯罪现场。确保每一处都准确无误,不容有失。”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同时,别忘了及时通知赵莉的家属,让他们知晓此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陶晶晶受害案,同样要全力推进。加大搜索线索的力度,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我们必须尽快破案,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也给社会一个交代。”
随后,李玉刚缓步离开了审问室,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仿佛被无尽的思绪所困扰。
原本看似孤立的命案,此刻却像错综复杂的蜘蛛网,牵扯出了另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
如今。
三起命案中,仅有一件勉强有了头绪,而剩下的两起——苏拓新村的壁橱谜案和陶晶晶的离奇遇害,如同两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地压在定海分局领导们的心头。
定海分局的几位领导们,都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步履愈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