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爷睚眦欲裂,上前掐住了嘉妃的脖子,又被人拉开,
“你这个疯妇!”
“皇上何不让人去搜搜臣妾寝殿?”
嘉妃,不,金玉妍笑着看皇上,眼神如同以往一样妩媚,
“还有好多东西呢~”
皇帝看了一眼进忠,进忠领命退下,过了半晌,进忠才脸色凝重地端着那些书信过来,跪在地上呈给皇上:
“皇上,内容触目惊心,奴才不敢看呐。”
皇上拿过一封封书信看过去,气氛越发低沉,他把装着书信的托盘打翻,进忠连忙跪到另一边去,皇上看着浑身哆嗦的王爷,说:
“好,好得很,算计到了朕的头上。”
“皇上还不知道吧,王爷的野心可不止于此呢……”
“金玉妍!你疯了?你一定要拉玉氏下水吗?”
“既然不甘心做一个附属国,那从此,大清便没有你这个玉氏,朕会发布诏书告知天下,以后是死是活,与朕无关,算是对玉氏忠心这么多年的一点点宽容。”
“皇上!皇上三思啊!皇上!”
玉氏王爷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恳求皇上别不要他,金玉妍则是大笑出声:
“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传朕旨意嘉妃谋害皇嗣陷害宫妃挑唆皇后着褫夺封号,废为庶人,玉氏贡女,心思恶毒,赐毒酒一杯,今晚执行。”
“臣妾谢皇上哈哈哈,谢皇上哈哈哈哈哈哈……”
金玉妍不管不顾,大笑出声。
贞淑素练被扔进了慎刑司,莲心则是送回了皇后身边。
嘉妃被关回了启祥宫里面,王爷连夜被赶出了边关,从此不再让他们踏足。
晚上进忠揣着一封书信来到储秀宫,见着曹琴默,笑眯眯地说:
“愉妃娘娘,奴才这儿有样东西,您说不定感兴趣呢。”
曹琴默现在心情很糟糕,看到进忠心情好像更糟糕了。
她现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小高的那句话:
“你被皇上醉酒宠幸,是因为皇上与娴妃闹了别扭,皇上喝醉了酒走错了地方,把你当成了娴妃。”
她的脑袋一想到这件事就钝痛,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穿着绣娘服饰的少女在绣房研究怎么绣出最漂亮生动的牡丹花,然后背后有个浑身酒气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拼命地挣扎啊尖叫啊,都没有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随后便是她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那人第二天穿上衣服就走了,只留下了满身狼藉的她,抱着衣服不知所措地痛哭。
她受了伤害,没有人安慰,反而一个个都在指责她的不安分,可是她真的做错了吗?
为什么都在指责她?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痛苦,好想死,是不是死了一切就能结束了?
最后绝望的她拿着她绣了一半的牡丹花布匹,抛到了梁上,在绣房里悬梁自尽。
这几天曹琴默反反复复地做梦,梦里乱七八糟,可曹琴默看清了两个人,一个是如懿,一个是皇上。
如懿送了她一套与自己平时穿着相似的衣服,两个人拉着手说着什么,然后画面一转,皇上和如懿闹了矛盾,两个人吵了一架,如懿冷着脸走了,留下皇上一个人喝酒,喝的醉醺醺要找如懿,结果摸到了绣房。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人尽皆知的了。
心中的酸涩与不甘都在呐喊着冤屈,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绣娘的死活,没有人在意到底是皇上强要,还是她有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