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了摇头,“我感觉不一样。”但又说:“爱打不打,不打我扔了。”说着就要把小纸条丢了。
尤喜按住了他的手,“你说说那人长啥样”
“好看。”
“还有呢”
“非常好看。”
尤喜:“……女的”
“嗯。”
“几岁”
少年想了想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吧。
尤喜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感叹:“吾家有儿初长成,这是思春了啊,一见钟情”
少年:“……”
他就要把小纸条扔了。
尤喜出于想知道能让这倔驴一样的臭小子说出好看非常好看这样形容词的女孩长什么样的缘故,拿起小纸条,照着上面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那边嘟了半分钟,接了起来,说了声:“喂”
声音清甜软糯很好听,但语气却过于冷淡。
尤喜好奇问:“你是谁”
那边也问:“你又是谁”
尤喜:“我是尤溪,我孙子盛布多说你找我”
那边久久地沉默下来,突然不吱声了,让尤喜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喂了几声没回,就想把电话挂了,最好再拉黑了,防诈骗。
挂断前,那边出声道:“尤喜,我是尤溪。”
尤喜整个炸裂开了,忽然一个激灵,手机也掉到地上去。
盛布多帮她捡起来,“怎么诈骗的”
尤喜在发呆,发了会儿呆后摇摇头又点点头,啥话也没说,拿着手机自己上楼回房间了。
到了房间,拿着手机想拨回去,迟迟按不下那个键。
她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面容。
这张脸刚穿来看见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吓了跳,无论怎么看都看不习惯,又嫌弃又慌乱,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穿成了她,也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在哪里,家里人在哪里。
尤喜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乐天派的人,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滚一圈玩玩再爬起来接着玩,她爸说名字给她取对了,给她扔粪坑里,她都能变身小屎壳郎。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寻求自己的身份,寻求能回去的办法,她以为只要能换回去,她当然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