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宋汝烟就想到自己娘干的糟心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说,还把自己往那男人身边推。
“她迟早会知道的。”宋汝烟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是宋汝烟自己的主意了,路途遥远,她不敢保证表妹的安全,到时出了什么事,她去哪里赔姑姑一个女儿。
“要去就让姑姑亲自来跟我说。”盛浓语气坚决,看起来根本没有考虑过宋汝烟的话就拒绝了。
不行,自己不去地方上的话,自己恐怕能被小帝卿凭一己之力带上史书,遭后人唾骂,遗臭万年,不行,不行,她才不要。
宋汝烟昨晚根本没心思睡,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之后,一杯茶水把萧子衿泼醒,二人连夜去的萧国公府。
她见直来直去行不通,走到盛浓身后替盛浓捏捏肩,“表姐,其中的难言之隐,姐姐就给妹妹留点脸面吧!不要问了。”
难言之隐,不会会是她闯了什么祸怕姑姑收拾她,要出去避避风头吧?
盛浓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让姑姑当奶奶了吧?”
宋汝烟心头一梗,这不是说自己欺负了别家男子,珠胎暗结现在又死不认账了,什么泼天大祸,被欺负的明明是她宋汝烟啊!
冤枉,下官冤枉啊!宋汝烟在内心疯狂咆哮。
“没有,我身边连个公蚊子都没有。”宋汝烟就差对天发誓以证清白了。
“真不能说吗?”盛浓不死心再次问道。
“不能,表姐,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就纵我这一回吧!”宋汝烟胡搅蛮缠,今日势必要盛浓松口。
“罢了,罢了,回家自己和你娘好好说,我手里有个江南郡一个名不经传小县令的职位,你要吗?”盛浓看她这么执着,自然不会吝啬帮她这一回。
盛浓一答应,宋汝烟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表姐明天能走吗?”
这么急的吗?盛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急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我就是和你一样,年纪到了,家里开始着急婚事了,我去躲几年。”宋汝烟完全没有注意到盛浓质疑的眼神,毫不在意地摆手。
“什么时候都行。”盛浓现在只想宋汝烟不要来烦她了,自然还好好说话。
事实上,盛浓手上并没有什么空缺,在殿试之前按规矩,没有多少外派的职位,有大多也是清苦偏远之地的差事,像江南郡这种富甲一方的州郡,除非是女皇金口玉言在殿试上就定下了,不然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穷举子一辈子都轮不到。
谁让,江南知府是她的人呢!一个县令的职位,再加上自己表妹是有真才实学的,安排进去并不难。
“等会,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到了临江城,就将它给杨知府。”盛浓拿了笔墨,开始写起推荐信来,最后盖上她的私印。
等待墨干的时候,宋汝烟得意就像一只满足的犬类,高高竖起的耳朵,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飞快摇着,“我等会就去翰林院告假了哈?”
第一次外派不怎么熟悉流程-嘚瑟-宋汝烟有些不确定。
盛浓点头将干了的推荐信塞进信封,递给了宋汝烟。
等等,表姐说的是临江吗?那可是江南郡欸!自己一直想去的江南,天下士人最理想的居住地,多种名胜古迹的所在地,宋汝烟忍不住抱了一下盛浓,“表姐真好!”然后一跑一跳的走了。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宝宝我来了。一晚上的噩梦一般萦绕在宋汝烟心中的阴影,此时被能去江南的喜悦,一扫而空了。
若是沉浸官场已久的老狐狸,定能看出盛浓与江南郡的不对劲,为什么她的一封推荐信能够堪比中央下的调令,为什么一郡长官的知府,堂堂二品大员,要听她的号令。
可惜,宋汝烟才进入官场不久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不过,宋汝烟的异常行为倒是引起盛浓的注意了,她到底怎么了?
直到舒蔓将调查到了事呈现在盛浓面前,箫子衿和宋汝烟。
萧子衿喝醉了,宋汝烟原本打算留萧子衿在府上歇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二人连夜回了萧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