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开始,博利索夫就用一脚远射擦门而出警告了这支一心想来捞分的客队,他们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在寒冷的天气下,博利索夫的球员们行动自如,生龙活虎,比他们在诺丁汉森林主场比赛的时候表现还要好。反观诺丁汉森林的球员,除了阿尔沙文这个俄罗斯来的球员之外,其他人都有些不太适应博利索夫这儿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冷的就算他们在赛前热身了二十分钟,身体都仿佛还是僵硬的一样。
地面湿滑,稍微一发力就会出现人仰马翻的镜头。明明有射门的机会,却会因为支撑脚打滑,直接把足球射向了球门后的看台上。勉强踢中足球,也射得绵软无力。
来为主队加油助威的五万五千名球迷将球场看台挤的水泄不通,他们的热情甚至可以融化看台下方的积雪。还有一些彪悍的球迷光着上身,骑在看台栏杆上,挥舞着手中的围巾,大声鼓掌唱歌。为博利索夫呐喊,博利索夫球员地每一个动作都会为他们带来震天欢呼。更有甚者,当森林队的球员在边路拿球或者去踢角球的时候,总会有白色的雪球从天而降,砸在球员身边,裂成无数块飞溅而出。这雪球里要是包个打火机、手机、硬币什么的……砸到人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球迷和球队给森林队带来了双重迫力。球队迟迟进入不了比赛状态,进攻显得有些凌乱。
上半场基本上就是博利索夫围着森林队的半场狂轰滥炸。森林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总算是勉强受了个平局,还没有丢球。
下半场博利索夫开始回收,而森林队也开始了反击,双方在中场附近僵持住了。
第七十分钟,范德法特在前场接球时由于地面太滑,不慎摔倒在地,足球也直接让给了旁边地博利索夫球员。如此大礼,博利索夫怎么肯放过?他们马上组织起反击。通过一连串快速传递之后杀入森林队的禁区,门前二过一配合,骗过范德萨,轻松推入空门。
明斯克迪纳摩球场顿时发出了山呼海啸一般地欢呼,震动着球场的一切都咯吱作响,仿佛天要塌了一样。
看着眼前炫目的白色灯光,听着耳边的怒吼声。唐恩只觉得心口一紧。仿佛针扎了一样。他咬紧牙关,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博利索夫人在狂欢。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则垂头丧气,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对手,这样的客场……他们有些无能为力。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唐恩从场边发出地吼声:“我说什么来着?一定要赢!一定要赢!我决不接受除了胜利之外的其他结果!决不!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妈的!”
他突然转身叫出了日基奇:“五分钟!”他张开左手五指,“你只有五分钟热身时间。我要你热完身马上回来。快去!”他推了一把大个子。
日基奇跌跌撞撞的跑去热身。五分钟后他重新站在了唐恩面前。
“我们要改变战术,地面配合和两个边路突破显然行不通。我不介意让比赛场面再难看一些。传统的英式打法面对这样的局面正合适。你知道自己上去之后应该做什么吗?”他盯着日基奇问。
塞维利亚人除了在曼城打入一球之后。表现平平。并没有达到人们的预期,他对英超节奏地不适应让不少人觉得这是继格罗索之后唐恩再一次看走眼。他本人压力也很大。在瓦伦西亚做替补,结果来了这里还是做替补。他迫切的希望能够重新证明自己并没有因为在瓦伦西亚地冷板凳而沉沦。
他用力点点头:“在禁区里冲击他们。”
“好好利用你的身高和弹跳!上去之后告诉他们有球都往你头上传。你人在哪儿,球就传到哪儿!”
把日基奇推上场之后,唐恩继续站在场边。现在博利索夫的夜晚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唐恩却觉得有些热。他感到额头上除了一层汗,胸前和后背同样正在向外发汗,衬衣都被湿透了。他不得不敞开黑色的大衣,然后将衬衣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一阵寒风直灌胸襟,他反而觉得有些轻松和舒畅。
如果球队客场输给了博利索夫……唐恩想都不敢想这样地情况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变成现实。
换上了日基奇之后没几分钟,唐恩又用贝克汉姆换下了列侬。情况很明显了。他要用边路传中加中路头球来客服场地和天气地不利因素。
做完这一切,他基本上就没招了。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什么?尽人事,安天命吗?
唐恩抬头看看黑沉沉地天。
他眼睛突然一迷,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这冰凉的感觉从他的脸上直接传到了心底…………下雪了。
憋了一天的雪终于落了下来,飘飘扬扬的很快就布满了这座城市和这座球场的上空。
难道这就是天命?
唐恩只觉得心口的那种针扎一样地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咬紧牙关瞪着天。白色的雪花在灯光的照耀下,已经肉眼可辨。
隔壁传来一阵低低的欢呼,博利索夫的球员和教练们看到下雪,都知道这场比赛正在向越来越有利于他们的情况发展。博利索夫地主教练已经在开始谋划着是否和基辅迪纳摩争夺另外一个小组出线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