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绣菊还真的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啊!
“绣菊,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吗?”绣兰不悦地瞪视着绣菊。
绣菊心中既无力、又无奈,看来绣兰除了对黄白之物精打细算,对于其他的,是真的毫无所觉,就算她并不知晓上次镯子被盗那件事的内幕,难道她就没发现绣梅的异样吗?只是绣菊心中虽这般想着,表面上却只能点头道:“我自然记得,并且一直记得。”
“你记得就好,可不要因小失大了!”说完这些话后,绣兰便冷哼一声出去了。
绣菊顿觉心中苦涩,究竟什么是小,什么又是大?表面上说起来,自然主子是大、下人是小,可是当事情涉及到身家性命的时候,那么便只有自己是大了。性命当前,一切都是浮云,绣菊很爱惜自己的性命,所以她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这么想着,绣菊笑着走到绣梅跟前,看她手中的衣料:“绣梅姐姐的女工一向是好,我看着都眼红,也难怪姑娘器重你了。”
其实此时绣梅的心情并不比绣菊要好多少,因为只有她最深刻、也最直接地感受过叶清溪所带来的恐惧和震撼。但人都是很奇怪的,就算此刻绣梅心中并不舒坦,可当她面对的是绣菊时,表面上仍然可以笑得温婉和气:“绣菊的手艺也很好,只是姑娘还未见识过罢了。”
“姑娘不想见,自然是见不到的了。”绣菊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绣梅从一开始就做出了选择,成了九小姐的心腹,行事自然不需顾忌太多;而绣兰此时也可以继续一心一意地为太太做事,只有自己,处在夹缝之中,进退维谷。
两人的各怀心思、口不对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们都还要为自己的心思做打算。
第七十九章 ; ;官商
当天晚上,谷雨带来一个好消息,有关叶家的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
“现在的叶家,只是叶氏家族的一个分支,叶楷明在这一辈中排行第三,上有一个嫡兄、一个庶兄,只是后来出于一些原因而分离了出来,也算是自立门户了。”谷雨认真地将消息汇报给叶清溪听。
叶清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叶氏家族本是靠做丝绸、布匹的生意起家,经历了几十年的发展才凝聚了一份不小的资产,而叶楷明更是叶氏家族中第一个在仕途上小有成就的人,也正因此,他的身上一直背负着家族的使命,只是……”说到这里,谷雨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九年前,叶楷明考中进士,外放为官,三年后,回朝考评,得优,便提拔了正五品的京官,之后也一直留在京城。七年前,叶楷明因官职需要而独立门户,其实只是嫌弃家族经商的本质,故而才与家族断绝了往来,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叶家族中竟然也同意了。”
“为官之后,便嫌弃起自己从商的家人来,这些听起来倒是有趣,看来这个叶楷明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古板啊。”叶清溪轻笑出声。
谷雨点头:“叶楷明是言官,从名声说自然古板些更好。”{无}错{小}说 M。QULedu。
“是呀,人呢,总是为名为利而活着啊。”叶清溪略有些感慨。
谷雨无言以对,毕竟这世间大部分人都是这般作想。
“那有关我生母,可有什么消息?”叶清溪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总觉得侯氏对自己的手段,不应该只是因不喜自己这个庶女那么简单。
听到这个问题,谷雨神色一凛:“只打听出姑娘的生母是柳氏,其他的却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这一点似乎比方才那件事更让叶清溪觉得有趣,就算是外室,也不可能什么信息都不曾留下来吧?
“是,倒是叶家其他人的消息都是一大堆,只有这位柳氏,实在是……”太过神秘了些。
要知道这次帮叶清溪打探这些消息的人,可是永平王世子,如果连他都打听不到这些消息的话,那么只怕没人能查出来了。
叶清溪不禁眯起眼睛,看来这其中真是猫腻不少啊。
自己的生母去世后,为什么自己会被送去钰清庵,而不是直接接回叶家?
时隔三年,侯氏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接回来?
再则,自己刚刚回来,侯氏便迫不及待地要给自己说媒,这又是为哪般?
叶清溪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她如果想要好好地活着,就必须先摆脱掉这些来自各方的阴谋诡计。而叶清溪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人,既然有人对自己不仁,那么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绣梅!”叶清溪提高了音量。
片刻,绣梅便走了进来:“姑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