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进出,怎如此森严?”
“回北部大人,此新任雒阳令的法度,雒阳四城二十座城门,每城只开放两门,并加强盘查,以避免宵小进出。”
“陈雒阳已经到了?”
“回北部大人,新任雒阳令,已经在三天前抵达。”
看起来,陈群压力不小啊。
否则也不至于一过来,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曹朋沉声道:“如此,速速让开通路,我还需拜会新任雒阳令,不可在此久留。”
“喏!”
老军连忙应命,回到城门下,催促门卒把城门后的汲水车赶走,让出一条通路。
哪知道,这军令一出,那些汲水的车夫立刻炸了窝。
“凭什么让我们让路?”
“对啊,明明是我们先来,为何让我们等候?”
“雒阳北部尉又如何?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如果耽搁了时辰,我家老爷怪罪下来,你们吃受不起。”
上一次来雒阳,曹朋并没有感受到这许多的麻烦。
没想到,这一次过来,还没等进城,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雒阳的这大豪们,似乎也太张狂了。一群汲水的下人,竟然敢和朝廷命官进行对峙?
曹朋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冷声道:“子幽,休要理睬这些人,给我冲过去。”
夏侯兰二话不说,率领飞眊就冲进了城门中。只见他取出丈二龙鳞,上下翻飞,把一干汲水的下人,打得抱头鼠窜。好在,曹朋也知道轻重,故而夏侯兰没有伤人命,只是把人赶走。
片刻功夫,道路已经清空出来。
曹朋领着步鸾和郭寰,催马入城。
“老军。”
“在。”
门伯被这曹朋这突如其来的发作,也吓得不轻,连忙上前。
“这城门出入,是如何管理?”
“回大人,城门车马出入,需登记在册。”
“也是陈雒阳之法令?”
“正是。”
曹朋不再询问,看了看城门口排列的长长车队,不禁眉头紧蹙。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带着人扬长而去。看着曹朋一行人的背影,那老军忽然笑了……
“门伯,何故发笑?”
“这位新任北部大人,看起来和前面几位北部,不一样。”
一干门卒,不由得愕然。
曹朋入城之后,催马沿着湿涔涔的长街,往雒阳令官署行去。雒阳令官署,同设立在雒阳北里,和北部尉官署,只隔了两条街。相比之下,雒阳北里,临近北宫。其中建春门直通阊阖门的午门大街,就在北里治下。
虽说和陈群相识,但这基本的礼仪,曹朋必须遵守。
按道理说,他已经拿到了北部尉印绶,大可以直接先到北部尉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