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指挥侯也附和。
一时会议桌前,议论纷纷。
陈东雁让众人安静,说道:“这也是我召集你们全部来壶水关的原因,圣旨上写了,公主宴会是在半个月后举办,对我们来说,这个时间是很充裕的,你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回去,跟身边的武侯和关侯们交待好这件事情,商量并部署好关城内的迎战情况,要保证姜国偷袭的时候,能应对自如。”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明天我也会开始巡视九关九城,并会时刻注意姜国关城的动静,如果发现了异样,我也会立马派人去通知。”
他看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陛下要借着这个宴会,打破僵局,那我们就要不遗余力的为陛下完成这个愿望,我们不能给姜国太多缓冲的时间,谁知道等姜国撤掉白旗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四年前惨败的教训,一次就够了,而失去的故土,我们也要尽快收回来,如果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股作气收回失地,我们就是血溅沙场,也会含笑九泉的,你们觉得呢?”
九个指挥侯面色沉重,又纷纷点头。
萧怀广说道:“这次陛下有意让我们作饵,我们无法帮上忙,陈督侯,一切交给你了。”
陈东雁跟九个指挥侯一直待在督管营里,跟每一个指挥侯了解当地目前的士兵情况,战力,军需,百姓们生活等等,即便他就住在壶水关,也还是让萧怀广说了一下壶水关的大致情况,然后他根据不同的关城情况,给出不同的建议,又与本地的指挥侯反复敲定备战策略,一直到深更半夜,大家才散。
萧怀广带着其他八个指挥侯去休息。
陈东雁回到他的院子,他简单洗了一下,进卧室睡觉。
端着油灯走进卧室,才发现陈弘不在。
陈东雁皱眉,又端着油灯出来,去另一个卧室找了一下。
陈弘在那个卧室里睡着了。
陈东雁有些内疚,原本说让人给陈弘收拾一下的,结果一忙起来就忘记了。
床上有铺的,陈弘身上有盖的,看来是陈弘自己收拾的。
陈东雁想着,这小子长大了,都会照顾自己了,又想到先前陈弘领战清江关,那个时候他没带任何人,他是一个人去的清江关,而当时清江关战事紧急,也没什么人能伺候他,他的一切事情,应该也都是他自己在做,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学会了自立更生。
陈东雁欣慰的拉了拉陈弘身下的被子,又看了他一眼,端着油灯出去。
第二天陈东雁起的很早,不到卯时就起来了,他洗漱更衣,再出来,原本打算去隔壁看看陈弘,结果陈弘一拉门走了出来,穿戴整齐,看样子也洗过脸了。
陈东雁微惊,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陈弘笑着说:“堂哥你也起的很早呀,我昨天睡的多,这不就睡不着了嘛,堂哥你要出去吗?”
陈东雁嗯了一声,说道:“我去送送他们,顺便让萧怀广带封信给陛下,你与我一起去,顺便在外面吃早饭。”
陈弘点头,没问是什么信,跟着陈东雁往外走。
萧怀广也已经起来了,其他八个指挥侯也起来了。
士兵们在给这九个人准备马匹。
陈东雁先去找萧怀广,并在萧家吃了早饭。
萧怀广原本就是归阳城人士,这趟回归阳城,除了参加公主府喜宴外,还要回萧府看看的,萧怀广问萧纯,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又说不赶时间,不必日夜兼程,在公主府喜宴开始的前一天抵达归阳城就行。
这是吃早饭的时候,萧怀广问的话,当时陈东雁和陈弘也在场。
萧纯看了陈东雁一眼,摇头说:“爹,女儿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等过年,女儿再跟爹和娘还有哥哥一块回去,女儿受不了骑太久的马。”
过年回去,一大家子人,有妻子有女儿,自然坐马车的。
萧纯打小进圣哲学院学习诗书礼仪孔孟之道,也确实不爱习武,不爱骑马,倒也会骑马,就是不喜欢。
萧怀广听萧纯这么说了,也不强求她了。
结束早饭,陈东雁把萧怀广喊出去了。
陈弘跟着出去,但不近身,他站在陈东雁身后两米的地方,看壶水关即将破晓的天空。
陈东雁拿出昨天写的那封信,递给萧怀广:“这封信你带着,见到陛下,把信交给陛下,信里是我汇报的这段时间巡视九关九城的情况,我原本打算每半年汇报一次的,刚好你要去九关九城,就先汇报一次。”
萧怀广一听这信如此重要,立马谨慎收好,并保证一定会把信安安全全的送到君王手中。
其他八个指挥侯们吃过早饭,与萧怀广和陈东雁以及陈弘在城门口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