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马上就去砀郡找那郡守告他一状,想法救出我儿。”
吕公摇摇头,当今砀郡郡守与那李县令乃是连襟,这砀郡,单县都是他们说了算啊。
吕媪一听,捂着脸哭了起来。
本来躲在门外偷听的吕雉推门闯了进来,红着眼唤了两声:“阿父,阿母,雉儿不想嫁!”
“长兄曾与我说过那李公子,为人残暴,家中的美妾常被他折磨毒打,其中一人更是被活活打死啊!”
“雉儿若嫁给此人,怕是活不过今年啊!”
“雉儿,你的命好苦啊!”
两人抱着头痛哭起来。
吕公焦急地在屋内跺着步子,被娘俩哭得心慌意乱,他不耐烦地吼道:“哭有何用,该想想到底如何办才是?”
吕雉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跪倒在地,“阿父,您素来喜与人面相,你曾说雉儿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似弯月,此乃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必定不是凡人!”
“因此雉儿已年逾二十,还未许配人家,一直在等待良人,才会遭此横祸。”
“那李公子荒淫无道,绝无人中龙凤之相,还请阿父三思啊!”
“阿父,即使雉儿嫁去李府,那贪心歹毒的父子,也不会放过吕府的万贯家财的。”
吕雉一边哭,一边与吕公分析道。
吕公一听,雉儿说得有道理,既然那李县令给了两条路,不如就把家产送给县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凭他的经商之才能,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况且前段时日那沛县县令已来信,请他去沛县开设吕氏酒肆的分铺,不如就此离开单父县,去沛县定居也罢。
好歹那沛县县令曾与他交好。
想到此处,他一挥手,“你们别哭了,今夜连夜整理家财,明日送到县衙,把吕泽换出来。”
“过几日,举家搬去沛县罢了!”
吕雉听了心中大喜,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连对吕公磕了几个响头,“雉儿多谢阿父!”
但事与愿违!
凌晨,一阵唢呐声打破了吕姑村的宁静。
吕府管事匆匆忙忙走进来,“老爷,不好了,那李公子已经驾着马车来迎亲了。”
喜庆的唢呐声早已惊动了吕府众人。
吕媪气的脑袋发晕。
只见吕府大门口,李公子一身黑色的喜袍子,坐在一辆马车上,门口堆着几口箱子。
李公子见着吕公,立刻踩着人奴的背,踉跄着走下来。
然后一瘸一拐地走道吕公面前,笑道:“丈人,小婿来迎娶雉儿了。”
又扬声喊道:“雉儿,夫君来接你了,还不快快装扮一番,早随夫君走,早入洞房。”
见李公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吕公气得眼冒金星:“李公子又是何意?吾正打算向县令大人献上全部家产,换吕泽一命,还请李公子返回。”
李公子也不恼,猥|琐的目光落在闻讯出来的吕雉身上,舔了舔口水,笑眯眯地说道,“今日鸡鸣之时,吕公并未如约来献上家产,小婿恐耽误吉时,立马来迎娶雉儿了。”
“昨日我与县令大人并没有约定公子所说的鸡鸣之时。”
“小女不嫁!”
“公子请回!若李公子执意如此,便是犯了强抢民女之罪!”
吕公怒喝道。
李公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狞笑一声,“来人,给本公子把吕雉带走!”
他带来的衙役得令,顿时如狼似虎地向吕雉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