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愣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再听到张锐的声音,他侧过头看向张锐,却发现张锐已经睡着了,而手机就掉落在他身旁,显示着还在通话中。
看到张锐睡着了他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正准备替张锐把手机挂断,却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在哪里,说好今晚来我来家的,你是不是放我鸽子?”何二相当不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搞什么鬼,怎么不说话?”
“他睡着了。”杨洋夹着电话,把手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来不了你家了。”他还报上了姓名,好让何二知道张锐跟他一起。
何二那边没声音了。
杨洋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沉默了半晌的何二开口了:“原来是你,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打拳了?”他还故意称呼杨洋为杨老师。
“这很重要么?”
“你不来看我比赛,我会发挥失常。”何二那略带笑意的声音低沉悦耳,语气却是相当的无所谓。
“那怎么没见你被人打死。”杨洋靠着沙发,喝着酒,“你都是用这种方法泡马子的么,这种理由未免也太烂了。”对杨洋不受用。
“哪能跟你来这套,在你身上又不受用。”何二倒是很会说话,但他却故意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想见你而已。”这未免也太直接了。
杨洋差点被酒呛到。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同性也关系如此暧昧不清,而且何二每次跟他说话都夹杂点别有意味的意思,让他总有种自己正在被泡的感觉。
杨洋干脆直接挂了电话,懒得跟何二废话,再跟这个人说下去,他估计自己说话都会变得不太正常了,所以直接就挂了。
高英回来之后他们三人就同挤一张床,两个人睡就很挤了,更何况是三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不过还好他习惯靠着高英睡,这才勉强的挤得下了。
睡到早上的时候,张锐占了半张床,而杨洋则是跟高英抱在一起两人只睡了半边,房间里冷气大得很大,三人身上都裹着被子。
男人轻轻的动一下,床就发出吱嘎的响声,这什么破床,多摇几下就会散架似的。杨洋这晚还算睡得舒服,因为有高英这人肉靠枕。
自从他上次从何波那里回来之后,每个周六晚上九点何波都准时给杨洋的打一个电话,可惜连续好几个星期杨洋都没看到,当他看到电话记录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七八通电话了,基本上何波就每周打一次,如果杨洋不接也就不会再打了。
他翻阅了未接记录才看到从两个月前的记录,没过两天正好又到了周六,这晚何波打电话来的时候,杨洋正在南区最大的影像店内买东西。
何波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来。
杨洋算算日子,距离上次他“消遣”已经过去了好两个多月了,这期间他们都没联系,不过何波每周还是坚持给他打电话。
又是两个月的空档期,让杨洋差点忘记了自己一个身为男人应该有的需要,杨洋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可能耐得住。
两个月足够熬死他了。
以前还在特警队的时候,每周都会跟同事出去消遣,但是当了卧底之后,就很少了,就是上次回去消遣还被何波给打扰了,他本想让何波补常给他的,他那晚是想尝尝鲜,试试男人的滋味,加上对何波的印象不错,才会有那种要求。
可是哪里知道本来想做top的,竟然偷鸡不成还蚀把米,真够呛的,这事他自己摆了乌龙,也不好开口提。
杨洋也并不是玩不起的人,上次的事情他自认倒霉,他那天晚上何波压着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何波力气太大,还是他技不如人,竟然推不开何波。
他当时就想了。
一次赢,不代表永远赢,下次还不知道谁赢……
身为男人被压倒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他总不能在何波家里撒气,是打何波,还是臭骂何波一顿,无论是怎么样都未免太没风度了。
所以潇洒点好。
久经沙场的杨洋那天,很冷静的下楼用餐,就跟没事发生一样,总不能让整栋别墅的人给看笑话吧,他得用他的优雅与感性让别人知道“无所谓”。
栽了一次,不代表永远栽!
他盯着电话看了两秒,很想接,可是想到自己现在正在工作,他就干脆的假装没看到,直接摁挂了电话,然后想想,觉得不妥。
所有最后又发了一条短讯过去,给何波——我在工作。
随后何波就没有再打来了,只是发了条简讯回复“那你忙”,杨洋把手机放好,他现在有正经事情要办,他今天特意到影像店来是想确定一件事。
他在那一排排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唱片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那一点……
当他看到张锐最新发行的华语大碟时,他冷静的盯着那一排专柜看了很久,放眼望去这一整全部都是张锐的专辑……
有演唱会专辑……
还有一些写真之类的……
他把货架上摆放的跟张锐有关的东西都拿了下来,抱了一大堆去结账,收银小姐的向他推荐张锐过几天的演唱会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