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中,许皇后再次陷入崩溃,本打算以庆世安为切入点,陷害赵飞燕,却不曾想事情败露,弄个潦草结局,好在皇上并没追究,不然以她的这种身份只怕死一百回也是不够的。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许婕妤见她如此只得叹气:“看来我还是得去找淳于长了。。。。。”
正说这一声:‘皇太后驾到!’
姐妹俩相视一笑,尤其是那许皇后,脸色一直沉闷着,她都忘记如何笑了,此时笑的比哭还难看,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声喊道:“姐姐,一定是皇太后来接我们回去了,一定是的,太好了!”
许婕妤见到妹妹久违的笑容,心中的难言之隐是不必说,她怕自己的失言,又把妹妹拉入无尽的深渊,只得也笑着说道:“是啊,走,咱们快去迎接太后!”
说着二人便欢喜的去迎太后,只见太后由人搀扶着走入大殿,那份威仪自不必说,后面还跟着班婕妤,神情亦是坦然。
“恭迎太后,太后吉祥,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着许皇后憔悴的面容很是心疼,踏入这个肮脏之地,她的心中如万马奔腾,因为曾经这样的地方她似乎也来过,那些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一样都没少,可如今呢,朝政把持在我王氏家族人的手中,那么这天下便是我的,那么这些苦痛,都算得了什么?
她安坐一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以过来的身份规劝道:“皇后,孤知道你受了好些委屈,只是眼下,孤还不能接你出去,你还需再等待些日子。。。。。。”
这皇后如当头一棒,一阵眩晕。
不是接我回去的,后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见,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绝望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还等多久,难道我要等死吗?”
太后的面容突然严肃起来:“胡闹,你让孤如何接你出去?如今赵飞燕已接替了你的位置,孤知道你心有不甘,所以那日即使孤知道赵飞燕与那个乐师鬼混的事情是你所指使,孤都没有揭穿,想着趁此机会除掉她,可不想半途出了个。。。。。。”
想着是自己的儿子出面相救,她才没有一剑将那个贱人毙命,只怪自己当时下手不够快!
许皇后想起自己妹妹的惨死,恨恨的拍打着桌面:“难道就让我的妹妹白白送了性命不成,太后她们谗害可是您的亲孙子啊!真是想不到赵合德那个贱人如此狠毒,若是这样宫中谁还敢怀孕?谁还敢与她们姐妹二人对抗,妃嫔宫女只要怀孕,那已不是都得吃药堕胎了?母后难就真的狠心,就真的不想有自己的孙儿,难道就真的让她们在这儿后宫之中兴风作浪?”。
许皇后句句反问太后,每一句都似一把尖刀,恨不能将人的心脏刺穿!
希望太后能够给她一个答复,给她一个信服的理由,不然她不会甘心的,她绝不甘心就是这样成为别人利益的牺牲品。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班婕妤问道:“班婕妤你如何看?”
班婕妤想了想说道:“素闻赵飞燕精通音律,臣妾亦爱之,只是《礼记。乐记》中有云: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政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既然音乐的种类和政治得失有着密切的关系,不如。。。。。。。”
太后笑道:“看来你读书还是没有读傻,看事情倒是透切,挖人要挖人心,还是班婕妤想的办法好,孤便把那个庆世安禁足也便罢了,反正他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班婕妤恭敬的回道:“太后英明!”
这许皇后不明所以,问道:“太后您又是何意?为何跟臣妾说这些?这跟臣妾又有什么关系?”
太后看着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悠悠的说道::“此事本就因你而起,孤来看你,并不是要你一蹶不振,也不是要你嫉恶如仇,孤要你好好沉淀,一旦有机会,孤就会将赵氏姐妹赶出永巷,还我后宫安宁,孤也是这么过来的,孤曾经也进过冷宫,如今你看,孤不是好好的,毫发未损,孤要你耐得住寂寞,希望你能明白孤的一番好意!”
可这皇后哪里听得下去:“不,太后,您哄骗我,儿臣已经忍不下去了,还请太后再想想办法?”
太后叹了口气:“办法总比问题多,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如今后宫自掖庭丞吏以下所有官吏、太监都与赵昭仪抗瀣一气,她们的所作所为密不透风,孤一点证据都没有,孤怀疑她们与那定陶太后早有勾结,所以孤已偷偷的安插了眼线,正等着看她们的笑话呢?你切勿再有别的什么举动,坏了孤的大计。”
这许皇后只能表面答应下来应承道:“臣妾知道了!”
此时太后不禁打了个哈欠,跟她说了这么多,若是个聪明人,必定明白她的意思,再不看她:“孤有些乏了,班婕妤,走,咱们回宫!”
班婕妤道了声:“是”
便扶着太后走出冷宫!
此时一轮残月清冷如风,夜色的朦胧更显凄凉!
看着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许皇后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姐姐,你说太后是不是在哄我?”
许婕妤道:“我看且不必信她的话,等,要等到多久,等到我们头发都白了不成,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妹妹你还年轻,此事交给我,我倒要去那寻淳于长,问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莫非皇上真把您忘了不成?”
“可是。。。。。。”
许皇后再说不出话,她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不管用什么方式,她一定要拼尽全力的去争取,她要找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