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得汶承认。
亚历山大微笑了,“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事实上,我被你的沉着和你等待时机的能力迷住了。”
这个小孩子扬了扬眉毛:“等待时机?什么意思?”
得汶答道:“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再把我锁在一个房间里,或是跑到暴风雨中,或是告诉你姑姑我给你讲幽灵的故事。”
“噢,”亚历山大笑了,重新盯着电视,“是这些让你生气了?不要怕,得汶。现在我们是朋友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只是考验考验你。”
“我也想成为你的朋友,亚历山大。但是有些东西不希望我们成为朋友。”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孩子,“告诉我是什么,你知道吗?”
亚历山大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他天真无邪地看得汶。“也许,这是一个事实,我觉得我被我的父母抛弃了,并且我拼命地寻求关爱。”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假装的恐惧的表情。“或是杰克森·穆尔已经抓走了我的灵魂,或许是和这个有关?”
“你告诉我。”
这个小孩子哈哈大笑。他伸手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口香糖,小心地剥开,放在嘴里,开始嚼起来。他咧着嘴看着得汶。
“我知道这里有答案。”得汶低声说。“我要找到它们。你能告诉我。它不能阻止我。我要找出真相。”
“亚历山大经常有异常的举止。”塞西莉对他说。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得汶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我真的相信杰克森·穆尔正在通过他在行动。”
他们又一次来到马厩,坐在干草堆上,皮尔莱·麦可在他们身后吃着草。
“噢,得汶,”塞西莉说,“你知道我相信你,信任你。但你知道那有点儿不合逻辑。由于你的出现,我们房子中的幽灵就迷住了亚历山大。这有点像电影《神秘的科学影院3000》的情形。”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塞西莉。”他叹了口气,“但那声音……我相信它。如果它告诉我什么事情,我不能拒绝它。”
她似乎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些,听他说完,做了个鬼脸。
“我跟你说,”他告诉她。“以前,那是我十岁的时候,我们班上有个耳聋的同学,萨米·西伯纳格尔。有一天,下课后,那声音告诉我,‘我不能不看着他,他要有麻烦。’但我不明白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见说他有麻烦。他将受到伤害。”
塞西莉眨着眼说:“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声音错了。”
得汶笑了,“不,它对了。我跟着他走出操场,并一直观察着他,他似乎没有了思想,一个人向街上走去。他向一辆行驶着的公共汽车走去,并且他显然没有没看到它向他驶来。我离他太远不能把他拉开,只能大声地叫汽车停下,并且汽车真的停住了。那时萨米还在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司机出来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大声喊的话,他不可能及时把车停住。”“你救了他的命。”她敬畏地说。
“无论如何,这是那个声音的功劳。它经常这么做。大事是这样,小事也如此。像有一次,我的狗马克斯找不到了。那声音告诉了我它在哪里。”
“那真是太酷了。”塞西莉说,她明显被说服了。“这就是你成为一个受表扬的学生的原因?”
得汶摇摇头,“我曾想有这声音告诉答案,不学习就能通过历史考试,但那次我考得很差。”
“我知道了,它在某些事上不起作用。”塞西莉笑了,“那么,你认为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我不知道。那声音,神秘的能力——是它们让我下定决心弄明白我是谁的。它只能处理……这些事……那些经常跟着我的……怪物。塞西莉,比萨饼店的那个就是其中一个。那个发起攻击的孩子就长着魔爪。它是个魔鬼——就像我以前给你讲的那样。”
“不要说了。”她非常害怕。
“那是真的。”
得汶突然站起来。他觉得很生气,却不清楚为什么。
“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塞西莉?”他问,“在你心底有一种恐惧一生缠绕着你,没有人能把它赶走,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父母在晚上可以走进他们的房间,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