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了30秒,然后……
“霍,这新人脾气这么倔啊!”
“哈哈哈,老蒙没了,这酒馆争夺战怕是又得来好几场死斗了。”
“我赌这个新人活不过两轮。”
“我还是赶紧去旁边找个好地方吧,方便看戏,哈哈哈!”
“唉唉唉带我一个!”
所有人哄堂大笑,甚至有两个人真的背着大包小包,跨过温热的尸体冲出去看房源,仿佛刚才仅仅是一出荒唐滑稽的戏剧。
大家乐于看到血流成河,更乐意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人血流成河。
刀疤男,亦或是韩锐,平静地扫视着一切。
这座小镇已经完全扭曲到了极致,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像偶然路过的路边摊,惬意地闻了闻香气,然后扬长而去。
果然距离蒋镇的地盘越近,人们就越疯狂啊。
韩锐冷笑着摇了摇头,在所有人眼中,好像他对自己刚才的杀人方式并不满意。
嗖嗖嗖——!
忽然,几抹凌厉的半月刀光从背后袭来,刀光划过门口的齐腰木板,就像磨快的菜刀切开西瓜一样简单。
脆弱的木板瞬间分裂成无数碎块,像轻盈的羽毛,被刀光携带的狂风裹挟,气势汹汹冲向韩锐。
然而韩锐一脸云淡风轻,他甚至还悠闲地一边横跨一步一边嘲讽大笑的众人道:“看你们这么悠哉,不如,我给你们调杯酒吧。”
噗呲——!
他一躲开,倒霉的就是前边那一桌了。
刀光劈开桌椅,上面的饭菜盘子酒盅哗啦啦洒落一地。
旁边坐着的大汉刚想嘲讽新人让他别那么狂,结果突然发现说不出话了,再仔细感觉一下,卧槽,舌头歪了?
不对,是脸……也不对,是整个身体歪了!
自己被砍成两半了!
飞溅的汤汁、美酒与鲜血仿佛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幕式,它们的背后,那位手握左轮的刀疤男拍了拍衣服,戏谑地眼光扫过每一个人。
唰唰唰——!
所有人,除了头巾男那一桌,全部立起身,一改刚刚轻松姿态,满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几人目光看向远方,两名持刀人正站在另一端,冷眼地盯着刀疤男。
仔细一看,那俩人正是刚刚说去看房源的二位。
看来也跟酒馆老板走的一个路子,专搞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