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鬼老二发火了。
“夜二,注意你的身份。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他非死不可吗?”鬼老二垂头下去,声音低了几分。
“不完全是。如果我的宿命能战胜,那么他不用死。我依旧是莱江尊者。”
“他已经来了!”鬼老二浅浅说了一句。
青衫尊者身子明显一僵,“不可能,除了客船,没人能抵达这里。”
“可是,客船的确是晚了半小时。能晚到的,只有在抚远被拦截了,而能拦截的人,只有裴家的人。”鬼老二说道。
“没错!你说的没错。可就算他来了,又如何?我依旧要把他撕裂。”青衫尊者杀意四起。
鬼老二怕他,组织里的人都怕他。莱江的人都怕他。
“黎倾鑫,十黎。咱们终于要见面了!你可能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个双生哥哥吧!一直不知道的人永远没有一直知道的人痛苦。”青衫尊者笑得恣意张狂。
房间里角落里的夜花,嘟囔道:“黎哥哥,不要来,不要来……”
黎倾鑫此刻正在一栋酒楼里歇息。他半倚靠在床头的木柱上。四面的床罩让他想起了上鞍村,外婆那个时候,总是把床罩给他压得严严实实的,以防蚊虫飞进去晚上睡不到好觉。
外公外婆走了一年了,他不觉双眼湿润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
“悦哥!”
“一切顺利吗?”
“嗯,我们到了。戏台子搭好就该唱戏了。”
“家里一切都好吗?”
“都好,照顾好自己。你哭了?”唐屹悦问道。
“没,没有。我怎么会哭呢!”黎倾鑫吸了吸鼻子笑道。
“抚远那边的药材已经送过去了,四风和鸦灰研究的第一批成功了。”
“他们果然不负众望。”
黎倾鑫见来人,便和唐屹悦挂了电话。
“爷,你们终于来了。”一个身穿灰色麻衣套装的男子,身材壮实,他朝着黎倾鑫躬身的时候,脸部缓缓抬起来,是一张正气凛然的脸,浓眉厉眼。
“一年了,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黎倾鑫掀开薄毯,下床缓缓来到窗前。
“鬼老二是花儿的师父,他很心疼他的徒弟,但在夜鬼组织里,有严格的规矩,只要是背叛者,无一例外接受刑法,没有活路。花儿他……”
“他不会杀花儿,花儿是他抽出来引诱我的筹码,我不出现。花儿不会死,但很可能过得不太好。”黎倾鑫半掩着身子透过雕花窗看着外面。
“鬼老三的任务是负责盯外来的人员,鬼老二机警,让我特别注意爷的行踪。按照我这两个月的接触,他有八成是认定爷了,今天离开,他一定会回到那里,夜尊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爆牙稚,这段时间,辛苦你和兄弟们了!”黎倾鑫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诚挚说道。
“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这夜尊没人真正见过。”爆牙稚担心道。
“明日就是祭祀之日,我会亲自去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擅自行动。”黎倾鑫说道。
爆牙稚看了看旁边的连淮,连淮正拿着针线在缝制着衣服。以前都是风宇做这些,现在就是连淮做这些杂事。
连淮接口道:“我会陪在爷身边,不会让爷有事。”
唐屹悦挂了电话,看了看正在包扎的另一条手臂,疼得眉头皱了皱。
“这件事,你们谁也别给十爷说,否则家法伺候。”唐屹悦看了看手臂,鸦灰坐在一边正在整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