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使劲睁眼,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它太沉了,我没能睁开。
我要死了吗?
醒过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挣扎地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里,周围的桌子上摆满了很多东西,;看起来是其他人已经过来过了,这些都是他们的个人物品。
我爬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都疼。
脖子上被包了一块厚厚的白布,看起来就伤的很严重似的。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张大众脸。
我顾不上疼,赶忙爬了起来;拽开门就赶紧往主厅那里跑。
老远就看到门口有两个手持横刀的人站在门口;他们手里的横刀是真的,在阳光下闪着锋利的光。
我跑过去,毫无疑问地被拦了下来。
“我要见郭将军!”我说,“拜托了,求求你们,我真的有急事!”
“将军已经走了,新将军还在路上。”其中一个人说,估计是看到我一身缺胯袍,态度很和蔼,并不像电视上常见的那样冷冰冰的。
“那……”我忽然不知道那个军官叫什么,是什么军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我急得不行了,几乎是吼了出来。
“怎么了?”一个人问。
我回头,是当初指挥抗洪救灾的那个军官。
我不知道喊什么,干脆直接喊的郎君:“郎君,我有要事!”
“什么要事,你说。”他没有不耐烦,反而是催促我说。
“我看到有个人混进去了!”我不敢说我自己偷偷进去来着,“我怕他意图不轨,想请你仔细查看一下!”
“进到这里面了?”他也吃了一惊,“我一直在啊。”
“不是,有一会儿了!”我说,差点儿语无伦次,“他那会儿趁着大家训练的时候进去的,这都好一会儿了!”
“训练?”他懵了,“这才刚刚天亮,还没到训练的时候呢?”
我一懵,难道我又晕过去了一天?
“可是……”我说,忽然语塞,“能不能拜托你看一下……”
“嗯,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下。”他估计是看着我一脸焦急,说。
“多谢郎君!”我赶忙行礼,跟着他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屋里居然没有了那些担架。
里面只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摞了一沓厚厚的书;旁边还有砚台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办公桌。
“郎君,之前那些担架呢?”我忙问。
“担架?”他一懵,“昨儿就火化了。”
“火化了?!”我一时没控制住,声音高了好几度。
“嗯……”他显然被我一惊一乍地弄晕了,“怎么?”
“怎么能火化呢……”我懊恼地捶头,“里面还有萧翊呢!”
“哦,萧骑都尉的尸体被遣送回兰陵了。”他说,“萧家二郎君萧旻亲自来接走的。”
萧旻?
难道是他之前提过的“敬轩”?
话说,郭二娘说的嫁给萧家二郎的姐姐,应该是萧翊的二叔吧?
“那他有没有当面验明萧骑都尉的身份?”我忙问。
“这个,我不在场,不太清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