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衣着华丽的中年夫妻和姚訚的大爷站在一起在说些什么。
可是他们站在里面,隔得太远,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到姚訚的大爷在一旁摇头,紧接着中年大叔低头沉默,不一会儿,原本罗帕掩面的中年女子伏在了大叔身上;看起来是悲伤到了极点,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在外人面前就哭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李植的爸妈。
我感觉姚訚的大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李植的爸妈的反应就知道了。
我使劲伸长脖子,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踉跄跌了进去。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没法儿要了,还能干点儿什么呃……
好像一直都是在各种闯祸似的。
不行,必须得好好跟着他们训练……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到了上战场的时候,纯粹就是去当靶子的。
我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他们被吓了一跳,那个中年女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姚訚的大爷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爬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郎君,娘子,阿爷。”姚訚紧接着跟了进来,“抱歉打扰诸位了,建业也是一时心急。”
说得李植的爸妈一脸懵。
我忙行了个礼,说,“在下李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李老爹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李植的妈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是晋莽撞,惊扰了诸位。”我赔了个礼,说,“那吾等先告辞了。”
说完,拽了下姚訚的胳膊,准备跟他一起跑路。
“慢着。”李老爹忽然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住脚步,转身尴尬的笑,“阁下……”
“你是怀文的兄弟?”李老爹问。
怀文……好像隐约有点儿印象。
哦,是韦应物的老爸,韦銮。
“是,”我说,解释道,“晋是崇耀兄家的养子。”
古代都是按家族算的,所以我也是韦銮的弟弟;其实现世也有这么算的,按照家族排行。
比如韦应物被称为韦二,可他是韦銮的长子。
那怎么会韦杜二呢?
是因为他在家族排行老二;他们这一代,韦峻是老大,韦应物排行老二。
这么看来,韦銮应该是汴州那边的长子;因为他跑来本家给娃儿“上户口”啊,分支都会有分宗祠,一般只有长房嫡子才有资格进本家的宗祠。
说起来,在唐朝经常以行第连同姓名官职等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