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像很容易的,但是真的要爬起来却如同登天。
光是爬到“绝情”,就花了两小时。
上次走的是弯曲的山路,而且走的慢一点,到绝情走了得三个多小时;这次我一路小跑着、而且还时不时抄了个近道。
说是近道,其实就是从山上直接爬过去的。
当然我这么怕死的人肯定选择都是比较缓的那些近道,什么悬崖峭壁之类的,我肯定是不敢走。
这样紧赶慢赶了半天,终于在正午的时候,到了“无妄”之下。
“无妄”怎么形容呢,反正挺高的,高得得抬头能看见上半截,我脖子上有伤,还不敢使劲仰脖子。
我只好在地上躺下,这样才勉强看清了它的全貌。
它的上半截都被浓重的烟雾里,别说是后面那两座山了,单说“无妄”都不怎么能看清楚。
一朵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
我干脆躺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打量这座山。
你别说,躺在这里还挺舒服的。
“无妄”面对的是目崖,目崖看起来像是被突然切断了一样。
由于是断崖,连接目崖和无妄之间的平地,由于常年阴雨,长了厚厚的一层青苔。
我感觉比我军营里睡的通铺舒服多了。
通铺在床单底下铺的是稻草,稻草这种东西,我反正是睡不惯;还不如在韦府的时候,睡“马扎”——那种折叠床呢。
因为自己睡睡不习惯,我在通铺上面又铺了两层床单。
床单也是那种麻布床单,很粗糙,还不如缺胯袍;缺胯袍还是斜纹织的,相对要细腻一些。
所以我一直不裸着上半身睡,我睡觉又不怎么老实,夜里好翻身,躺在麻布床单上……想想都觉得会把自己磨出来一身泡。
当然,不裸着睡还有另一个原因。
所有人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我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起。
我是一个特别拧巴的人,不怎么合群。
所以现世创业,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弄的。
还有就是,我确实不怎么能接受李晋的身体。
虽然在现世生理课学得挺好的,我毕竟是学法医的;别说活人的身体,死人的都没少碰。
正是因为这样,之前我才恬不知耻的说,李植的病,我来。
虽然我确实胆子挺大的,但也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挺爱哭。
但是,当你亲自见证过很多人的死亡之后,才会知道;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死去,真的是件特别残忍的事情。
说回李晋的身体。
我说的不能接受李晋的身体,不是说不适应,而是太适应了。
不过我这一段时间躺在床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其实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穿越这种事情,毕竟太扯淡了,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崇拜者——虽然现在基本上被策反了吧,科学上来讲,灵魂只是一种意识。
之前也说过鬼故事,什么的都是为了“解释”那些古代不能理解的那些事情而制造出来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