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走了有十分钟的路,说是走、其实应该是一路飞奔,终于看到了一个大概有五米左右的缺口;这个缺口我还有点印象,就是当初我和萧翊来的那个通道。
它是一个人行阶梯,不算太陡,但也不算太缓。
水已经漫下去很多了,我们赶紧把沙袋丢过去。
勉强堵住了水流,剩下的人赶紧把水舀进水缸里面;一个水缸很快装满了,又赶忙换上另一个。
老天爷仿佛故意和我们作对似的,越下越急;大家清理的速度是很快,但是雨一直在下,清理的速度完全跟不上降雨的速度。
尽管披着蓑衣,还是感觉自己浑身湿透了。
所有人都在卖力的清理,直到带来的水缸都盛满了。
“我回去推水缸!”我大声喊着,水流声很大,喊小了怕他们听不见。
“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是!”
“等下我!”
“还有我!”
其他四个人纷纷附和。
我们五个人推着空的板车,赶紧往回跑。
跑到营地的时候,发现营地的水基本没多少了,但是由于一直还在下雨,所以所有人还都候在院子里。
他们四个人带着我去领了空的水缸,我用绳子使劲把空缸码好,快步往回跑。
跑到半路上和往回跑的萧翊擦肩而过。
他的身上只有蓑衣,斗笠估计是跑掉了;雨水把他的“丸子头”都打散了,他用发带胡乱地系了一下。
散落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头两边,他看起来更像是个乞儿。
“当心。”我轻声说,快速地跑开。
老远就看到刚刚只堆了两层的沙袋被加高到了五层。
“水缸来了!”我大喊。
其他人闻声,赶忙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水缸卸下来,赶忙继续舀水。
雨下得很急,刚刚减少了些的水,又涨了回去。
很快,这些水缸也被填满了。
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倾盆大雨,十个人舀水居然都阻止不了水流上涨;我默默地数了下,旁边堆着的、被水灌满的水缸足足有近30个了。
“我再回去推水缸!”我大喊一声,其他四个人也赶忙跟上。
雨终于小了一点儿,只不过从“倾盆大雨”变成了“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