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姚訚的大爷轻笑。
我懵了,这么严肃的时候,你们“打情骂俏”真的好吗?
“姚旭……”韦楠说——这应该是姚訚大爷的名字,“没法儿玩了,友尽。”
哎呦,韦老爹居然还会网络用语?
不对啊,唐朝怎么可能会有网络用语呢?
“哈哈哈。”彭大叔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彭偃房,你别笑了,跟你也友尽了。”韦楠说,走到矮桌旁边的软垫上坐下,“你知道我最怕疼,你们还拿这个欺负我……”
“疼可怕,还是疾病可怕?”姚旭说,“积重难返,再拖下去……”
“好了,好了,那些事儿等下再说。”韦楠说,“你就忍心看着建业痛苦不堪吗?”
“阿爷……其实并不是很疼……”
“你别说话,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韦楠看着我说,又冲姚旭说,“你看,他都疼傻了,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说不疼?”
“他自找的。”姚旭白了我一眼,又白了韦楠一眼,“要不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不给他治了。”
“好了,还不过来躺下。”姚旭示意我躺在另一个通铺上,“先把腐肉清理了,要不然愈合起来更慢。”
“嗯。”我应声,顺从的躺下。
“要喝麻沸散吗?”姚旭问,补充道,“会很疼。”
“不用的,多谢。”我说。
古代的麻沸散的麻醉效果肯定不如现世的麻醉药好。
可我在现世,本来就是个“不吃麻药”的人;准确的说法是耐药性太强。
所以喝麻沸散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切了。
反正已经被泡得没什么知觉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喝的?”姚旭说,紧接着看了眼韦楠,“一会儿别像你阿爷似的,嗷嗷的乱叫!”
“我可没有,你可别诬赖人!”韦楠不愿意,反驳,“我只是觉得你弄得太疼了,我只是稍微说了两句。”
“这个我作证。”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彭大叔、彭偃房说,“虽然过去二十余年了,依然记忆犹新。”
“崇耀,咱回家!”韦楠站起来,走到韦煜旁边,“以后再在大街上见着这俩人,别叫世伯了,我不认识他俩。”
“嗞……”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很疼,另一方面是觉得韦楠也太小孩子性格了。
一言不合就耍小孩子脾气,也难怪俗话说得好,老小孩,越老越像个孩子。
“没事儿,我俩儿认识。”姚旭说,他把麻布摁在伤口处止血,“你自己先摁着,等下不出血了再涂药。”
“嗯。”我应声。
“阿爷!”韦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姚旭忙跑了过去。
我摁着脖子、挣扎着坐起来,看到韦楠正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