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心灵感应?
她从荷包中掏出一粒碎银递给门童,将人打发走了。
沈锦程点了一盏灯,坐在桌边细细看。张安仁寄了一幅画,一封信,五首诗。
应沈锦程所求,她画了一幅花鸟工笔画,取的传统的松鹤延年的意向。两只仙鹤并列站在松枝上,做张羽腾飞之象。
它们脚下是云海,身后是冉冉升起的红日。
画上旁的没再多写多说,但是就这么一幅简单的画,惹的沈锦程心情大好。
张安仁那个闷骚,现在居然开始画成双成对的物了。
文人爱借仙鹤自比,她一次画两只,另一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想到这画要刻印上钱币,沈锦程的心脏都有些酥麻。
这是不是在天下人面前官宣的意思?
赏完画后,沈锦程又开始看诗。
张安仁一向古板,做诗风格也是豪迈疏放,没想到居然自比“闺秀”写了几首闺怨诗,字字句句浓艳香软,我见犹怜。
沈锦程得了情趣看的津津有味,张安仁自比望妻石,征人离夫,思春闺秀……字字诉情而情不尽。
怪可爱的。
看完诗后是信件,这两页纸倒是正经许多,简要说了浙江官场之上的勾心斗角,并痛骂了董汝昌一顿,说其如“搅屎棍般恶臭”。
然后问到沈锦程的银行,褒扬几句之后还委婉地跟她道了个歉,说自己之前不成熟。
张安仁啊,张安仁,原来她喂熟了动情了之后是这个样子。真的好想亲死。
沈锦程乐的嘴角压不下去,反复观看几遍后才将信件收好。
她从书桌的抽屉下掏出一个沉香木的雕花盒子,打开小金锁,里边的信件已经放满半盒,各色各样的样的信笺,都熏得一股檀香味。
今夜无事,既然打开了盒子,沈锦程又将以前的信件也拿出来回味了一遍。
正看的兴起,屋外突然敲锣打鼓,火光大作,人声鼎沸起来。
……
听见喧哗,沈锦程手忙脚乱地将信件收好,赶紧出去查看。
只见管家行色匆匆,欣喜又仓皇,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灯和敲锣的小丫鬟,
“官人,官人。宫里来圣旨了,快来接旨。”
朦胧夜色,沈锦程独立在楼阁下,两团灯火将她映照的如梦似幻。她因为嘈杂眉头紧皱,见状敲锣的小丫头不自觉地将锣鼓藏到了身后。
“官人,宫里来圣旨了!”
“就在门口,都等着您去接旨呢!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