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璧放下茶盏,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两位平身。”
褚冠军夫妇松了一口气,马上站正了身子。
“褚夫人,你出身威远侯府,可知道陆汝溪?”徐沉璧问道。
“陆小仪是臣妇嫡妹,只是臣妇早早出嫁,所以相交甚少。”褚夫人谨慎回道。
“本宫再问你,你的姨娘,威远侯府张氏年岁几何?”徐沉璧又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妇的姨娘年老不受宠,在府里从未过过生辰,所以臣妇也不知,请娘娘恕罪。”褚夫人皮子一紧,脑子也有些空白。
“那本宫来告诉你吧,威远侯府张氏,大观元年生人,今年二十九岁。”徐沉璧冷笑道,“就是不知褚夫人的生辰八字,知府大人,你可知晓?”
褚冠军听到“知府大人”这四个字,瞬间知道褚夫人的事是藏不住了,“求皇上开恩,求皇后娘娘开恩,臣不知啊!”
“瞧知府大人急的,本宫又没说什么。”徐沉璧嫣然一笑。
“毒杀原配,以妓为妻;褚冠军,你可知罪?”谢浮光沉声开口。
褚冠军冷汗直冒,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这还不算你教女不严,对天子下药这等丑事。”徐沉璧继续添油加醋道。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都是贱妾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啊。”褚夫人见形势不妙,只得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断地叩头求饶。
褚春儿急的不行,因着被堵了嘴,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们三人当真是蛇鼠一窝。”谢浮光冷眼看着陆氏求饶,“腊月传旨,天津知府褚冠军治家不严,毒杀原配,纵女行凶,赐自尽;陆氏及褚春儿,贬为官妓;褚家所有资产,均由褚正宗及其妹褚纯儿继承。”
当即就有侍卫拉了三人下去,谢浮光和徐沉璧也离开了大厅。
至于后面天津府的事,那都是谢浮光该决定的事了。
徐沉璧回了院子,就叫豆蔻去把褚纯儿请来。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褚纯儿这会儿还不知道前面大厅的事。
“起吧。”徐沉璧摆手,眼神示意兰芝,“给褚小姐搬个绣墩。”
“多谢皇后娘娘。”褚纯儿依旧恭敬施礼。
“你父亲、陆氏和褚春儿已经被处置了,以后你就安心跟着你兄长,不用再受她们迫害了。”徐沉璧简洁明了的说了结果。
褚纯儿刚落座,随即又起身跪下:“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臣女和兄长感激不尽。”
说罢,褚纯儿控制不住的放声痛哭,好似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小姐快别哭了,这可是大大的喜事,该高兴才是。”豆蔻在一旁劝慰着。
“是喜事,臣女是该高兴。”褚纯儿毕竟是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女孩,所以情绪不稳定也是有的。
徐沉璧笑道:“以后都会好的,我听说你哥哥很不错,如今才十六岁就已经是秀才了,你跟着你哥哥好好帮他打理家务,以后总会出头的。”
“多谢娘娘夸赞,哥哥他一直勤奋,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褚纯儿听到徐沉璧夸自己的兄长,也渐渐的止住了眼泪,“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允准。”
“你说说看。”徐沉璧自己也是做母亲的,看着这么大点的小女孩经历那么多的事,难免有些心软。
“臣女求娘娘为哥哥赐下一门婚事,我如今虽然还小,可也总有要出嫁的那一天。”褚纯儿又深深的磕头,虔诚的恳求道。
“这个不难,本宫就应下了。”徐沉璧颔首,思考了一番,“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吧,正好本宫想办一个赏花宴,把天津未婚的姑娘都召集起来,到时候再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