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卒嘴角咧开一个唏嘘凄凉的笑,盯着眼前的蔚蓝的天,泪水从眼角滑落,和血水融为一体。
接着,消失了。
轩辕稷缓缓走近躺在地上的人,举起刀刺向了那人的腹部。
拔出刀,鲜血涌出,应该还不冰凉……
轩辕稷蹲下,双手覆上了失去光彩的眼。
左肩到后腰的伤口,正在淅淅沥沥的,轩辕稷行至路径尽是鲜血。
年轻帝王站在高处远眺过去,敌我军方的尸体遍布,亲身经历的屠杀,可悲又让轩辕稷血液更加滚烫,像是什么东西在奔涌!在喧嚣!
一切都结束了,班师回朝。
“阿清,我回来了。”
……
“请皇上收回成命!”
殿下的堂溪伏清跪地行礼。
“请皇上收回成命!”
众大臣在堂溪的声音中,寻回自我麻痹了的意识,纷纷应和。
“堂溪!我们说好的啊!”
“阿清!你看着朕!”
……
在倔强执着的眸子里,轩辕稷妥协了,他深知堂溪淡漠表面下的倔强。
“退朝!”
其实身受重伤的轩辕稷休养了几日,便快马加鞭回朝了,他想站在心上人的面前说:“我做到了。”
可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轩辕稷就倒下了。
堂溪伏清守在轩辕稷身边,静静端详着朋友的脸——大大小小的伤口,身上更是不用多说,仅是那一道贯穿半个身子的伤口,就能要了人半条命,看着就骇人。
堂溪伏清着实心疼,但思绪又突然被轩辕稷莫名其妙的旨意,弄的生气心烦。
[这算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轩辕稷要和我如胶似漆?]
前所未有,匪夷所思!堂溪伏清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堂溪伏清从床榻边离开,坐在了桌边,开始思考父亲曾语重心长说过的四个字——君臣有别。
“呃……水……”
堂溪连忙从壶里倒了水给轩辕稷送去,把人扶起来侧靠着软枕坐起。
猛喝了一口水,轩辕稷拉住堂溪的手,欣喜地对他说。
“阿清,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堂溪伏清眼睛微微弯着眼,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