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伴随着脚边清脆的声响,林侵晓站在玄关处看去,迎接他的并非是上午想时的明亮与整洁,而是无尽的黑暗和刺鼻的酒精气息。他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伸出双手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的位置。
突然间,他的脚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林侵晓心中一紧,低头看去,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发现自己竟然又踢到了一个滚落在地的物品。
“李昀墨?”
林侵晓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皱起眉头,继续向前走着,脚下不时传来踩到各种物品的声音。
“咔哒—”——灯亮了。
越往屋内走,情况就越发糟糕。
满地都是干瘪的易拉罐,仿佛经历过一场残酷的蹂躏,这些罐子无一不是东倒西歪、面目全非。而那些原本装满酒水的玻璃瓶也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各处,有的还残留着少许液体。
“李昀墨,你、还好吗?”
林侵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找到了李昀墨的位置。
厚重的窗帘紧紧闭合着,将外界的光线完全阻隔,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片昏暗之中,灯光好像也没有那么管用了。
Alpha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低垂着头,毫无生气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周围散落着一瓶瓶空酒瓶,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心中的苦闷与哀伤。
突然间,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Alpha的耳中,他如梦初醒般缓缓抬头,眼神迷茫而迷离,努力聚焦视线,望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手中紧握着的酒杯微微颤抖着,勉强挤出一丝看似安逸的笑容。
“侵晓,你怎么来了?”
Alpha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迟疑,似乎还没有从醉酒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
爱情的伤痛如利刃般刺穿他的心房,事业的失败更是让他陷入深深的绝望。此刻,唯有酒精才能暂时麻痹他那颗破碎不堪的心,带给他片刻的宁静,他的脑海里有太多声音了……
仅仅一天的时间,Alpha的模样变得愈发憔悴狼狈。双眼布满血丝,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猩红;满脸胡渣,让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显得格外沧桑。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浑身散发着一种“失意者”的颓废气息。
“你还好吗?”
答非所问,林侵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李昀墨身边,明明早上刚把和自己有关的一切都从这里剥离。
“我……”
“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嗯。”
看着林侵晓如同自己一般缓缓地靠着沙发坐了下来,李昀墨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拦住他,但脑海中却猛地闪现出“别碰我”这三个字,原本抬起的手瞬间僵硬在半空中。
林侵晓坐在了李昀墨身旁,他的嗓音带着些许沉闷,使得李昀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之感。
“坐沙发上吧。。。。。。”
“地上太凉了,小心着凉。”
如此这般,Alpha与beta在时隔许久之后再次一同窝进了沙发之中。。。。。。然而以前beta总是会撒娇般主动钻进他的怀抱,可如今却是两人各自占据一方座位,仿佛中间横亘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巨大鸿沟。
“侵晓……”
“你……”
“还是你先说吧,侵晓,你先说。”
[说吧说吧,痛苦好过麻木。]
“李昀墨。”
“我听着呢,你说、我听着。”
林侵晓淡淡看了一眼李昀墨,可那人就像是刻意躲着避着似的,额前稍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双眼,林侵晓也不执拗地盯着他。
“你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打了很多电话,我都没接没回复,是不是心里挺难受的?”
“我…担心你,我怕你出事。”
“你特意给我做了鸡腿,但是我一口都没吃,甚至都没回来过,是不是觉得有点委屈?”
“侵晓…我……”
“李昀墨,那天宴会上我看到了你和傅临夏一起跳舞,我问你你去干嘛了,你说你去处理工作了。”
“对不起侵晓,但我解释过了!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