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明明是冲着宁安郡主去的!
郡主固然不好相与,他在郡主手上吃了几次大亏了,可郑琉吧……
同路人倒是同路人,就是蠢不自知。
他倒霉些,认一个半斤八两,让让郑琉。
可郑琉却认为她顶两个他,吆五喝六,眼睛不是眼镜、鼻子不是鼻子。
刘迅懒得与郑琉吵,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后来说了什么?”
“辅国公说让母亲去国公府看几样东西。”郑琉道。
刘迅一听,连连咋舌。
徐简还能有这等好心?
“他肯定要编排一堆!”刘迅低骂,“母亲若听了他的……”
郑琉讽刺地翻了一个白眼。
徐夫人今儿也反常。
听不听的,怕是差别不大。
正腹诽着,郑琉却见刘迅一屁股在大椅上坐下来了,甚至还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
“你……”她不禁惊呆了,喃喃道,“你还要继续听?”
“听,怎么不听!”刘迅道。
霉已经倒了,钱不能白花!
他又指了指郑琉,“你也坐下。”
郑琉难以置信,见刘迅的确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干脆也不管了,摔坐在椅子上。
另一厢,马车徐徐入了辅国公府。
帘子掀开,徐栢见徐缈母女两人从车上下来,惊讶不已。
先前那陶管事来递话,徐栢颇为为难。
作为府里老人,他对徐夫人自然有主仆情谊在,可他也知道,国公爷对徐夫人颇为疏离。
徐夫人平日回娘家来,国公爷并不拦着。
但徐夫人请国公爷去哪儿哪儿,国公爷反正是没去过。
按说徐夫人亦是心知肚明,逢年过节她会亲自来说,但平时并不会开这个口。
今日属实反常,而陶管事又十分坚持,徐栢便没有推拒,去与国公爷说了一声。
徐栢做好了被国公爷回绝的准备,却没想到,国公爷听完,还把陶管事叫到跟前仔细问,问完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把徐夫人与娉姑娘带回来。
这是母子、兄妹关系要缓和?
徐栢感慨着,听从徐简指示,把人先都引去了花厅。
热茶奉上。
徐缈抿了一口,许是身子里暖和了,许是到了娘家,她的心完全落了下来。
抬起头,她看向徐简。
她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一路过来各种思绪纷杂在脑海里,乱糟糟的。
徐简看在眼里,问道:“是在这里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