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儿子的前程开道,也不给阿娉定一门好亲!
这全天下,有比跟着李邵更好的亲事吗?
母亲竟然还阻拦!
阿娉也是,一点不识抬举!
最要命的是徐简,他又不姓刘,轮得到他管刘家事?
可心里骂来骂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尤其是,前几天殿下又不来宅子了,让刘迅想继续讨好都不行。
偏刘迅也不能去问,殿下就是殿下,他想去哪儿,什么时候去,别人管不了。
刘迅倒是继续来,守株待兔呗。
今儿巧了。
太子来了。
李邵叫徐简激了一通,脾气很大。
刘迅俯首做小、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安稳住了李邵。
起码,从面具后的眼睛看,李邵现在心情还不错。
石公公随侍左右,给李邵添酒。
刘迅介绍道:“刚听管事的说,这些酒是今晨才送到京城的。”
“也就这样。”李邵嘀咕着。
石公公略有些不安,低声道:“小的怎么觉得今儿空荡荡的?”
以前来时,里外都有不少护院,一看就有功夫在身。
今天没有护院,管事也少,只有这几个舞姬热闹些。
“都躲雨去了吧,”李邵并不在意,“这么大的雨,他们守在院子里你也看不见,行了,不用你伺候,你去隔壁玩吧。”
石公公一听,自顾不得再追究人多人少,往隔壁去了。
他这种人,有心无力的,但架不住想过手瘾嘴瘾,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李邵又闷了两盏酒,晕晕乎乎着。
雨声时远时近,能听见些轰鸣雷声。
他想,徐简讲话阴阳怪气,却也没说错。
这天气下,什么味道都会被盖过去。
酒都不香了!
胡同口,单慎焦急等了好一会儿,去探查的衙役才带回来了消息。
“好像比登记的要大一些,可能是左右几座宅子从里头都连通了。”
“树茂、雨大,不敢说都看准了。”
“有几间屋子点着灯,我们远远就能看到一点光,想来那厢灯火通明的。”
单慎摸了摸胡子。
胡子都是雨水,他很不习惯地甩了甩手上的水。
雨大,是坏事,也是好事。
要不是视线特别差,这一带都是平房,衙役上树张望一准叫宅子里的人手发现。
当然,衙役也只能看到里头有无灯光,其余的信息就很难掌握了。
道衡那和尚,贼是真贼。
牵扯了王六年、废皇子,甭管谁是他的主子,总归此人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