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一双眼睛与一双耳朵。
陶纯纯眼帘一合,似乎再也不愿见到这种残酷的景象,轻轻道:“算了吧,我……心里
难受得很!”
于是残酷的豺狼,立刻又变成愚昧的猪,他挥舞着掌中血淋淋的尖刀,口中大声喝道:
“这种奴才,非要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他语声高亢,胸膛大挺,神态之间,仿佛是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值得夸耀的英雄事迹,然
后瞟了陶纯纯一眼,面上凶暴的狞笑便又变成了贪婪的痴笑,垂下掌中尖刀,痴痴笑道:
“但你既然说算了,自然就算了,我总是听你的!”
忽地一步走到陶纯纯身侧,俯在她耳畔,低低他说了两句话,陶纯纯红生双靥,垂首娇
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那大汉又附在她耳畔说了两句话。
陶纯纯一手轻抚云鬓,吃吃娇笑着道:“你坏死了……我问你,你对我究竟……究竟好
不好?”
那大汉双目一张,故意将身上的肌肉,夸张地展露了一下,表示他身材的彪壮,然后挺
胸扬眉道:“我自然对你好,极好,好得说也说不出!”
那大汉干咳了两声,缓缓道:“你要到虎丘去,有什么事这般严重?”
陶纯纯抬目望了望天色,面上又自忍不住露出了焦急之色,口中却依然笑道:“这事说
来活长,以后我会详详细细的告诉你的!”
那大汉浓眉一扬,脱口道:“以后……”
陶纯纯轻轻笑道:“以后……总有一天!”
大汉挣红了脖子,目中尽是狂喜之色,讷讷道:“以后我们还能相见?”
陶纯纯巧笑情然,道:“自然。”
那大汉欢呼一声,几乎从船舱上跳了起来。
陶纯纯突地笑容一敛,冷冷道:“你对我好,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难道你想以此来要
挟我吗?”
那大汉呆了一呆,陶纯纯忽又轻轻笑道:“其实你根本不必要用任何事来要挟我,
我……我……”轻咳一声,垂首不语。
那大汉站在她身畔,似乎才被那一声轻咳自梦中惊醒,口中不断他说:“我告诉你……
我告诉你!”语声突地变得十分响亮:“除了沿途换马之外,你要想在半日之间赶到虎丘,
你只有用……用……”
陶纯纯柳眉一扬,脱口道:“用什么方法?”
那大汉道:“放血!”
陶纯纯柳眉轻霓,诧声道:“放血?……”
那大汉挺一挺胸膛,朗声道:“不错,放血!马行百里之后,体力已渐不支,速度必然
锐减,这时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无法再教它恢复体力,但……”
他得意地大笑数声,一字一字地缓缓接口说道:“唯有放血,蒙人追逐猎物,或是追踪
敌人,遇着马匹不够时,便是靠着这‘放血’之法,达到目的!”
陶纯纯又自忍不住接口道:“什么叫‘放血’?怎么样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