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威!”
“令威!”
那怪鸟且飞且转动脑袋,东张西望,和一般禽鸟果然不同,只将顾川看得发笑:
“这鸟儿,真有些像个人精!这叫声,也奇怪,我还就没听过……可是,根本看不出品阶……哎,你知道不?”
他也把解疑的任务交给了幼蕖。
幼蕖听着鸟叫声,心头涌起一丝异样,这怪鸟没有妖气也没魔气,又精神得很,不似寻常飞禽……
她想了想,终是摇头:
“我未见过。只是这鸟飞行似有目的,驯熟以极,应该不是野生妖禽之类。不知道与这里的神人观有无关系?”
姚惠低声道:
“上次我来这,就见过这怪鸟,两下里正撞上,因为见它长得奇怪,我还看了好几眼,只是它没攻击我。起初还未在意,其后就遇上了几名黑衣魔人。看来,这鸟很可能是魔门的探子!”
“那多半是了!”梁溪点头。
那只怪鸟在附近绕飞了数圈,似乎没发现什么,又飞远了。
“令威!”
“令威!”
鸟叫声远去。
顾川有些瞧不上;
“魔门的探子?哈,也没什么厉害之处嘛!长得怪模怪样,也就叫声古怪了点,可一点也不凶猛。而且,我们藏在这云里,它都没看到,探什么探?我倒觉得就是只傻鸟,魔门能养这般笨的探子?”
幼蕖惦记着那古怪的鸟叫,心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一时想不起来。她觉得应该是什么时候听谁说过这鸟叫,只是不甚重要,模模糊糊的,没有留下太深印象。
“你想什么?”
梁溪敏感地问道。
幼蕖一笑:
“我是看那怪鸟,如果是出来打探消息,却是出工不出力的模样。你们看,它飞得是挺快,可却是这么随意地东一飞,西一飞,云头上都没飞到,就飞走了。又不是够不着!”
“果然是!”梁溪绛英一回想刚刚那鸟儿飞的样子,有些装模作样的认真,却没真正下力气探查,遂颇为认可幼蕖的观察所得,遂“噗嗤”一笑:
“原来,混日子打闲工的哪里都有!且喜魔门人心如此,对我等倒是大大有利。”
她不由冷笑:
“果然是魑魅魍魉之地,哪有什么赤胆忠心精诚团结?我道门秉持天道,果然才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
姚惠赶紧接着一句:
“梁溪师姐说得是!掌门日常亦是如此说,难怪梁溪师姐深得诸位真君器重!”
梁溪知道姚惠说的是奉承话,却也受用,微微一笑。
“令威、令威……”幼蕖喃喃学着鸟语,心里琢磨着。
顾川不屑地丢了个白眼过来:
“李幼蕖,你是傻了不曾?我看那只鸟呆头呆脑的,你也说了,就算它是个探子,可打探消息都不认真,值得你这般重视?”
他对梁溪绛英态度很客气,从不摆小师叔的谱儿,可对幼蕖,还是动不动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一番。
幼蕖哪里跟他计较这语气?她只淡淡一笑:
“我就是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你看那只怪鸟,腿爪尖锐有力,喙如弯钩,目光炯炯,双翅强健,分明是只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