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鹿道人此时插话进来,脸上有些嘲弄,嗤笑道:
“呵呵……”
“老东西,你看上去还挺迷信张静虚的嘛,你就不怕他特意误导你,可能有更深远的谋算来陷害你,起码也是有可能进一步利用你?”
“你可别不长记性,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无妨,您老人家有闲情,那您就所说吧,我们这些小辈就当纯粹是听故事,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难道我们害怕张静虚天师坑害我们龙虎山道人吗?”
没想到,老鼠精听到这番话反倒更加快意,脸上上并不见被挤对后的恼羞成怒,笑呵呵道:
“会不会被张静虚利用?”
“老实说,难说,张静虚的为人,心思深沉,为人又极多疑,沉稳而又小心谨慎,有时候我也想着,像他那样脾性的人,不大可能会在自言自语中将一些看起来关系不小的隐秘给吐露出来,他那样的表现,总是让人生疑。”
“不过,世事变化,沧海桑田,我相信,一切尽皆化为云烟了。”
“我虽然不知道时日的变更,但肯定日子不算短,说是沧海桑田,应该并不为过,你们说是不是?”
三位道人默默点头,张九龄与张静虚的时代,相距现世,已经很久远很久远了,按照《帝王本纪》中的纪年划分,那是第四纪的中期,似乎是当时那个鼎盛大帝国盛极而衰的开始。
“如果时隔如此久远,还有可能被那王八羔子算计上,那我也认栽了。”
“我的存活,张静虚肯定是认识到会非常久远,不会短时间泯灭,但我不相信,他会预估到现在这个时间。”
“至于,你说我对张静虚有迷信,我坦率地告诉你,你会这样想,想以此来嘲弄我,那只能说明你的无知无畏。”
“你没有见识过张静虚本人,你永远不会有机会亲身体验到那种恐怖,是怎么样的可怕。”
“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中的共振,冥冥中,昏昏沉沉之间,突然平地响起一声惊雷,是不可名状的惊恐,是毫无缘由的身体战栗。”
“我对张静虚有恨意,我同样清楚张静虚的本事,不会在修为上手段上,刻意贬低他。”
张寿鹿收敛起面容上表露的嘲弄与讥讽,默默点着头,同时嘴上低声呢喃道:
“不可名状的惊恐,毫无缘由的身体战栗,那就是一个本能反应。”
“一个弱小生灵,在面对着老虎时的本能反应。”
“确实是,非常强大的力量。”
张福德道人见状,便开口转移话题:
“前辈,您说张静虚天师,对古城墙的来历有所猜测?”
老鼠精听到在这个话,立马严肃起来,脸上滑稽的表情瞬间收敛不少,说道:
“张静虚有过猜测,可是,内容太过离奇,实在不容易让人相信。”
“他说过,貌似他自己也很难以置信,他说过,他在一个繁星闪烁、明月高悬的夜晚上,说过古城墙的来历。”
“说到这,又是一桩怪事,这个鬼地方竟然能看到明月繁星显现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过潜意识中所感触过的有着明月繁星的夜空。”
“真是咄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