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姑娘醒啦。”
是个女的?冷扇绵这才微微睁开眼,转头看向来人,是个妇人,“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周姨,”妇人将手中的衣服放下,笑道,“你家少爷说你被熊咬伤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人呢?”冷扇绵伸手摸了摸已经被包扎好的肩膀。
“在外头呢,你能活下来真是奇迹,这山上的熊可凶猛了,”妇人指了指衣服,“这是我闺女的衣服,你先穿着,我这就去找他。”
妇人说完就出去了,冷扇绵从床上下来,拿起妇人放下的衣服看了看,嘀咕了句‘好漂亮’才慢慢穿了起来,眼角瞥见旁边放着的一块铜镜,便朝铜镜走去,双眼直直的看着铜镜。
‘咦?小妖怪,这镜子里怎么没有你啊?!’
“我也想知道啊。”冷扇绵伸手摸了摸铜镜,然后将铜镜扣了下来才继续穿衣服,等穿好了,又拿过一条应该是绑头发的发带将眼睛蒙了起来。
‘诶,你干嘛蒙眼睛啊?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蒙的不是眼睛……”冷扇绵微微笑了笑,忽略掉紫薇星的声音,转身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口走去。
“小扇子?”
正要去看她的冥井然和帆布正好碰上了走的大摇大摆的扇子,她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似乎有点大了,并不是很合身,那腰带足足绕了三圈,腰肢就那么一点点,披散着一头长发,眼睛上蒙着一条白色的发带,当然啦,脸上依然还肿着,不过已经好了很多了。
“你干嘛蒙着眼睛啊?”帆布朝着扇子小跑过去,“不是已经好了吗?”
“我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冷扇绵摸了摸眼睛,“好像一看到光就不舒服,可能是还没好吧。”
“啊?我看看。”帆布伸手就去摘扇子眼睛上的发带,“你睁开看看。”
冷扇绵倒也没阻止,只是闭着眼,抬手将眼睛遮住,“哎呀,不行不行,我睁不开!”
‘……’
“我看看。”冥井然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有些疑惑,照理说她的眼睛早就好啦,虽然脸上还没全消肿。
冷扇绵抿了抿唇,下定决心就是不睁开,“郎中,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上点药呀。”
冥井然抬手将扇子挡着眼睛的手拿开,又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皮倒是已经不肿了,紧闭着的双眼上,睫毛微微颤动着,冥井然这才发现她的睫毛原来这么长,再看看她的眉毛,生的倒也好看,视线微移,哦?原来她的唇角竟是微微上翘的,除了没什么血色之外这唇形倒也生的不错,不过……配上她的肿脸整体这么一看,还是位丑姑娘。
“哎呀,”察觉到郎中似乎要用手扒开她的眼睛,冷扇绵立马挣扎着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眼睛,“快把那条布给我,不行了,这光好刺眼呀!”
“……哦。”帆布看了看手中的发带,伸手递到扇子的手中,“小扇子,可能你还没适应吧,等过几天就好了。”
“嗯。”冷扇绵快速的把发带蒙上,其实这条发带不薄不厚,蒙上的话还是能看见轮廓的,冷扇绵也就‘睁开眼’,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郎中,他的个子很高,他的眼睛……冷扇绵急忙低下头。
冥井然微微挑眉,因为他刚刚似乎对上了冷她的视线,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呦,姑娘,你这是……”
“我有眼疾。”冷扇绵见那周姨也过来了,急忙开口。
“可是我看你刚刚在房间里……”
“啊!”冷扇绵突然扶着脑袋,“我头晕,想吐,哎呦,站不住了。”
周姨是聊城较偏僻的一处小村庄里的一户普通人家,她的丈夫是个朴实的猎户,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可多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平时她女儿会上山采摘草药去卖,生活也算过得去。
“我这女儿啊,乖巧的很,今年刚满十八,”周姨不停的瞄着这长得如此俊美的好陌生公子,出手又阔绰,“她一早就去了城里,估计也快回来了。”
这周姨啥意思,帆布用脚指头想就明白了,看这周姨风韵犹存,那她女儿应该长得也不错。
“这乡下地方的,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们,还请见谅。”
“周姨客气了,”帆布笑了笑,“是我们打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