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小郡主还能想到自己,方鸠却高兴不起来,看了眼自家殿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怎么,不给我面子”她面露不悦。
方鸠轻咳一声,连忙伸手去接,可事先却有一只手接了过去。
“我还以为衍哥哥不爱吃甜食。”秦芮认真看向旁边的人,“若是不喜欢也不必勉强,我不会生气的。”
每个人口味不同,她可以理解。
贺衍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定格在她身上,“不勉强。”
不同的口味有不同的体验。
后面的蓝玉抬头看了眼男子,很快低头掩住眸中异色。
糖很甜,小姑娘舔了两口,唇边便沾满透亮的糖渍,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一双眼睛像是粘在了不断闪过的街景,眸中全是各种兴奋,男人的眸光也越来越暗。
街边有不少搞杂耍的,还有许多秦芮未曾见过的小玩意,这里充斥着来自各地的口音,还有几名大汉在搞胸口碎大石,秦芮没忍住挤过去看了眼。
这一点是她一直没想通的地方,便是功夫再深,怕也扛不住这一铁锤吧。
“只是混水摸鱼的小把戏,那石块是特殊制作,只是看着像真的。”方鸠解释了一句。
这只是浅显的把戏,高明点的还有空中飞人,油锅炸人等。
闻言,秦芮瞬间丧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只得迈步往另一个人满为患的地方。
这边已经被围成了一个圈子,是名妙龄女子被几个粗野汉子拉扯,听言辞像是几人要把女子卖到青楼。
换作以前遇到这种逼良为娼的事,秦芮必定会拔刀相助,可出门在外必定不能任意妄为,纵然心有不忍,可还是按耐着没有出头。
“我们走吧。”她咬着牙不去看那一幕。
见她一副隐忍纠结的模样,贺衍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的好心的确得该收收。
“不识相的野丫头,你爹早就把你卖给我们了,红纸白字,就算报官也没用”
大汉一把拽住女子胳膊,后者奋力挣扎着,衣裳早就被扯破,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臂,围观的人都颇为可惜的望着女子。
“我爹爹是我爹爹,我是我,那契约根本不作数”
女子面容姣好,这时面上满是泪痕,眼中也透着几分绝望,直到大汉又要拖拽自己,余光中像是瞥到什么,她突然连滚带爬的攀爬至人群。
“公子求求公子大发慈悲救救小女子,我什么粗活都可以做,喂牛喂马都可以,我不要被卖进烟雨楼,求求公子救救小女子”
她紧紧抱住男子小腿,像是落海的人抓住唯一的浮萍,梨花带雨的只惹人心疼。
贺衍微微蹙眉,声音微冷,“放开。”
他没有同情心,至少在他落入困境时不会有人怜悯自己。
只有她,是唯一的不同。
秦芮咬着糖愣愣的望着这一幕,为什么这姑娘不找自己帮忙,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