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看着他,这是我和她的事。如果她要我走!我自然走!
程天佑冷冷地说,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他看着他,反唇相讥,这世界上永远就有这么一种人,觉得夺人所好!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姜生说,你们别争了!放手!都放手!放手啊!
两个男人,僵持着,却最终,都放开了手;她蹲了下来,眼泪开始流。
他问她,你是为他留下,还是跟我走?
她愣了愣。
程天佑也看着她。
她说,你走吧。
他看着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突然发飙,说,你走的那天,戴乐高机场,我说,我等你!我怎么知道我等来的会是你嫁他!你告诉我!姜生!
她沉默。
他苦苦一笑,说,我们之间那么多,难道都比不得他为你死一次吗?姜生!姜生!你告诉我啊!
姜生说,哥哥,你喝醉了。
他揪住自己的衣服,问她,说,宴无好宴!酒无好酒!我怎么醉?!
……
他远远望着这一切,望着幻想之中,那个恣意妄为的他,替着自己,如此痛快淋漓地宣泄着爱恨,而现实之中,自己却噙着微笑,只能祝福。
记者们的长枪大炮,熟悉亲友的祝福,苏曼饶有兴致的脸,程天恩在台下,轻轻掩着嘴唇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天气真好啊。
她和他在幸福地微笑着,对视着,离着自己如此近的距离,现实中的画面如碎片,如断章——
……
牧师说,姜生,你是否愿意嫁给程天佑做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她说,我愿意。
牧师说,新娘,请跟我重复。我全心全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豪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完完全全信任你,忠于你,至死不渝。
于是,她就跟着重复。
每一个词,就如同是一根针,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脏,随着血脉逆流——
她说,我全心全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豪无保留地爱你,我将完完全全信任你,忠于你,至死不渝。
……
他们盟誓的婚约。
……
他们相视着微笑。
……
他们交换了戒指。
……
牧师说,你们已经在家人朋友面前交换誓词,交换戒指,愿意成为夫妻,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妇。
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程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