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说着似又想起什么有趣的画面,莞尔一笑。
“有次瑛娘被一个叫陈峰遥的将军叫去弹琵琶,那小果儿不知怎的愣是要往里闯,拦都拦不住,连门口拿着剑的侍卫都不怕,您说她是不是胆大包天?”
说着看向傅棋安,却见他面色古怪。
“陈峰遥?他看上了瑛娘?”
丽娘撅着嘴,“可不是?是个大将军呢,可瑛娘就是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周方业,那陈峰遥没法子,只得作罢,最后还是奴家出面,才让陈峰遥消了火气。”
说着还颇为自豪的拍了拍浑圆的胸脯,颇为自豪的样子。
傅棋安眸光闪了闪,兴趣更大了,坐起身,身上的锦被自身上滑落,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
“你还伺候过陈峰遥?”
丽娘怕他吃醋发怒,哪有当着恩客的面去说另一个男人的,连忙补充道。
“奴家是被秦妈妈赶鸭子上架的,秦妈妈是怕陈峰遥惹不起,才推奴家出去挡的。奴家虽伺候了那陈峰遥几次,却能看出那人还是对瑛娘念念不忘。奴家虽伺候过这么多人,却是最喜欢傅公子的,傅公子比旁人都英俊勇猛。”
傅棋安笑出了声,“哈哈哈,就你嘴甜。”
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思索起来。
同是男人,他最了解男人的心思,男人对于得不到的女人不会轻易甘心,甚至有种执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或许,陈峰遥的突破口,他已经找到了。
丽娘看他并无怒色,也放了心,便也好奇问道,“傅公子怎的突然对小果儿一个小丫鬟感兴趣了?”
傅棋安思绪收回,淡淡敷衍道,“那天见瑛娘身旁跟着个男人,打听了一番,才知是个女子,心里便好奇了几分。”
丽娘心想,这话可真是漏洞百出,想他一个公子哥儿,又不是好男风,如何会好端端去打听一个男子?
却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做她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便是知情识趣儿。
“小果儿确是经常扮作男装在外行走。三天两头的找借口往外疯跑,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成日地惦记着外头,秦妈妈那会儿可没少骂她。”丽娘随口附和。
“她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醉花楼怎会买这样一个人?就是丫鬟也寒碜了点。”
丽娘回想了陈年往事,说:“秦妈妈说过,以前刚买她来时,她模样还是水灵灵的美人坯子,可谁知没过几年,有一次意外,竟然不小心撞上了剪刀,留了一道疤,自此后秦妈妈没再管她,再加上许是她经常在外,长得越来越黑,竟全然没了小时候的白皙模样。”
傅棋安冷哼一声,他可还记得那日趴在小果儿身上,看到的衣领下露出的一线白皙肌肤。
看来所有人都被她给骗了。她脸上那道疤是不是真的也还未可知呢。
真是有意思极了,傅棋安心痒难耐。
哎,可惜目前没有下手的机会,不然真想立刻就去揭开这个谜底。
但是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揭开她的面具!
小果儿原本忙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接着就打了两个喷嚏。
可还没等她缓一下,对面而立的客人就又在一叠声地催促了。
“快点儿啊,我选叁,柒,拾壹,拾肆,拾伍,贰拾,快给我写上。”
“好嘞,我这就给您写。”
小果儿手脚麻利执起笔在纸上刷刷刷,只片刻就写好了,一式两份。
她这里留个底以便开奖后查询辨别真伪。这是为了怕有人胡乱写一份来找她兑奖。
“您拿好,祝您好运连连,中奖多多。”
那人听着小果儿的吉祥话,心满意足地走了,已经在心里开始幻想若是中了一百两,还如何花销了。
小果儿一直到月上中天,锦湘楼打烊了,才将最后一位客人送走。
“各位若是还意犹未尽,明早再来便好,若是觉得我这抓奖和彩票有点儿意思,就把亲朋好友也都给介绍介绍。”
“好说好说。”
等人都走光了,小果儿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