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上衣都被轰得稀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被打出了狠性,都是天骄武夫,谁怕谁,有种的轰死我。
破重子一身横练功夫内外兼修,说是铜皮铁骨也不过分,牧温言打在他身上有种一拳轰在城墙上的感觉,想拳拳破防是不太可能,只好顶着对方的攻势不停地变招。
而破重子的感受就不一样了,他知道牧温言年轻气壮肯定抗揍,但是没想到打在他身上,竟然把自己的拳头震得生疼,这得是多坚硬的筋骨皮,而且牧温言暴风骤雨般的拳势,并不只是单纯硬打,而是内家气劲来一掌,外家硬轰来一拳,虽然造诣不高,但是悟性惊人,两者转换之间没有丝毫迟钝,让破重子几位难受,一边打架还要一边动脑子应对不同的拳劲儿。
此时破重子五脏六腑在牧温言的变招下都有些伤势,牧温言也好受不到哪去,此刻肺腑也是翻江倒海,气血沸腾。
轰出一拳后,牧温言趁机拉开半个身位,凌空鞭腿对着破重子的脑袋抽去。结果破重子直接一个铁山靠撞进牧温言怀里,用肩膀硬吃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
咔嚓,一点微不可察的骨裂声响起,破重子知道是自己的肩骨出现了问题,但是不大,至少暂时不影响当下。
牧温言吃了一记铁山靠,由于出了一记鞭腿,来不及卸力,被贴了个实在,直接倒飞出去,后背撞在大树上,大树粗壮的树干都裂开些许。
牧温言本就翻江倒海的肺腑直接挺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牧温言从袋中取出一粒伤药,趁着擦嘴角血迹的时候悄然吞进腹中。
呼。。。。。。呼,破重子喘着粗气:“世子好硬的骨头。”
牧温言毫不在乎:“就这点本事?吐两口血就觉得自己行了?不信再来试试,看一会躺着的是谁。”
破重子见到牧温言还这么硬气,当即就想继续提气接着打,牧温言速度不减反增,拳风呼呼作响,破重子寻思怎么这世子这么不怕死?一个世子跟自己一个国师的徒弟换掉,怎么想都不值当啊。
但是自己惜命啊!牧温言这愣头青打上头了不顾伤势要继续打,还越打越猛,别再是回光返照了,把自己也拖死。
“希望牧世子还能有一口气,北边可是有不少死士和士兵等着你们。”破重子肩膀开始隐隐作疼,瞬间萌生了退意。
说完这句话便拿起落在地上的链刀几个闪身钻入了密林里。
牧温言确认走了后,背靠在树上,缓缓坐下,浑身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瘪犊子玩意儿,可算是走了。”牧温言咬准了破重子不会跟自己以命换命,最后自己那个龙精虎猛的样子都是吃下伤药后强行装出来的,强行调动气血,让本就受伤的肺腑雪上加霜,此时四肢百骸都虚脱无力浑身剧痛。
过了一会,牧温言慢慢站起,拿起自己的枪,颤巍巍上了马,轻夹马腹,让马儿驮着自己往西边跑去。。。。。。
。。。。。。
深林幽静,萧竹儿这边,方才能听到武器交击的声音,但是后来声音就消失了,老三对小王爷还是有几分信心的,不说能打死破重子,但至少小王爷能全身而退。
哒哒哒,马蹄声慢慢传来,萧竹儿立刻起身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老三持剑跟在后面,以防不测出现。
一匹高头大马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却没见到马上的人,萧竹儿正纳闷,定睛一看,原来是马背上趴着一个人,伏得太低被马头挡住了。
老三上前把马背上的牧温言扶下马:“小王爷,命还在吧?”
牧温言疼得叫了一声:“三哥真会说话,还吊着半条命呢,嘶,那破重子拳脚功夫也是了得,已经被我唬住跑了。。。。。。欸我吃过药了。”
萧竹儿一把搂住站都站不住的牧温言心疼道:“辛苦你了,我帮你抹掉愈膏。”
牧温言除去一开始被弯刀划伤的血口外,基本没有皮外伤,大多是被生生锤出来的乌青和红肿。
“嘶,轻点轻点,破重子这混蛋下手真黑,净挑软肋打。”牧温言倒吸一口凉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