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也并不全是沙子,还有大片裸露的荒地,常年被夹杂风沙的狂风吹拂寸草不生。东方婳刚从西凉北段走出来,现在又从西凉东侧回去,心头不免有些郁闷,早知如此我还跑什么?
老五兴奋地说道:“当初我带队巡逻,最安逸的轮班就是在这边,这边背靠大凉,顶多有几个土匪,根本不会遇到西匈的斥候探子,来这巡逻那就是公差打野味。。。。。。”
显然这片土地勾起了老五美好的回忆,牧温言笑道:“怪不得小时候五哥来这边巡逻都不带我,原来是怕我回去告状。”
萧竹儿行走江湖时来过西凉,只是当时去的是西督城,并未四下乱跑,看着这边的大漠风情,眼底涌现出几分热切。
东方婳最感慨的是:“这等荒漠之地却能培养出大凉最悍勇的虎狼之师。”
这不是东方婳吹捧,要说强大,那肯定是京城那边最富饶的资源培养出的禁军更强大,但要说悍勇无畏,那必然是数西凉几十万的铁骑,也许是染上西北狼群的凶悍,也可能是在和西匈多年搏杀中培养的悍勇。。。。。。
提到西凉军,老三发自心底骄傲:“当年京城很眼馋西凉军的悍勇血性,曾经对西凉方面抛出橄榄枝,提出更加优越的条件,想让一部分将士改编,王爷没有丝毫阻拦,用王爷的原话说就是将士们的去留我不干涉,人家走了只能说我御下无策让将士们寒了心。”
西凉王除了武艺过人,剩下的就只有仁义了。这点萧竹儿曾体会过,当年在荒山里遇上办事出行的牧戎,也是从那以后,萧竹儿才对整个大凉有了不同的了解。
并非所有的王侯将相都鱼肉百姓,也并非所有的世家贵族,都正气凛然,大凉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至于最后是善是恶,归根结底是看龙椅上的人。
老四也叹了口气:“有时候挺想加入鸣剑阁的。。。。。。”
牧温言:?
东方婳:?
萧竹儿:!
老三老五:~~
牧温言开玩笑道:“这不得扣一个月的俸禄?”
“哈哈哈哈哈。。。。。”
。。。。。。
萧竹儿心想,鸣剑阁现在备受打压,也许在将来的一天,能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宁安卿的心愿也许真的能够实现。
“看到前面那个隆起的沙土堆没?那就是第一个哨岗了。”牧温言指着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坡说道。
萧竹儿纳闷:“土堆是哨岗?”
仿佛为了解答萧竹儿的疑惑,未等牧温言开口,土堆便奇迹般地被掀开,从土堆下钻出几个身穿西凉制式铠甲的士兵,朝这边警戒起来。
东方婳同样看得目瞪口呆,想了一下,随后开口:“挖空地洞,利用人造沙土掩体遮盖,在洞中却能清晰地听见方圆周围的马蹄声,随时可以出来查探。”
牧温言点点头:“谁会想到小土堆底下会藏着斥候呢,更何况这么多土堆,来突袭的敌人还能挨个试探不成?”
萧竹儿惊叹于军队中的作战智慧,看到朝这边奔来的几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如果被敌军发现后藏在里面冒充自己人,趁机偷袭呢?”
老三嘿嘿一笑:“萧女侠果然伶俐过人,一会你就知道了。”
牧温言看着走来的兵士,兵士很明显认出了牧温言,就算不认识牧温言,也认识后面三位西凉十二卫。
兵士看样子有点着急,匆匆行了一礼后问道:“小王爷!你真的回来了!能否先出示一下虎牌?”
在军中不止是要认脸,更要看虎符、虎牌等身份物品,不然空口无凭任亲为是可是要出大乱子。
牧温言给他看了一眼身份牌后:“慢慢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