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于飞几个呼吸之后便恢复了气色,毒师虽然只是炼毒,但是到了谭于飞的境界,在他眼里,药和毒是互通的,有毒药自然有伤药。
只不过这个药有些贵。。。。。。效果虽然霸道,但是造价不菲,而且有副作用,药理是透支精气弥补伤势,所以一旦吃下,要么反杀,要么远遁。
谭于飞当然不会让牧温言看出岔子,只是慢慢走近说道:“我二十岁出山入江湖,三十多年来,死在我手上的江湖人,和官府的人不计其数,更有武艺在我之上却含恨而终的,你一个无名小辈,凭什么。。。。。。”
话还未说完,牧温言就直接动了,倒不是被这句无名小辈激怒了,而是看出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他的气力瞬间恢复了,但是伤势不可能瞬间恢复,不能再让谭于飞说话拖延时间。
“屁话真多。”牧温言转眼又杀至眼前,手中剑狂舞,虚虚实实中,寻常人看不清哪一剑才是杀人剑。
谭于飞眼见拖延无效,不理会密密麻麻的剑势,双袖一震,一层黑雾从袖口中逸散而出,黑雾看起来很浓厚,但是却丝毫不被雨水沾染冲刷,仿佛有主之物,向着牧温言飘去。
牧温言头皮有些麻,自己几剑还真戳不死这人,但是这个黑雾沾染上,不知道什么后果,还真不敢赌。
萧竹儿就差骂粗口了,这厮打架招招暗藏恶心人的地方,这还怎么打?
但是生死搏杀,能活下来的才有资格骂,牧温言稍稍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血口,就不得不后退躲避这个黑雾。
谭于飞轻笑一声,随后竟是一头扎进黑雾中,顺势向着牧温言奔来。
“你他娘!”牧温言愣是忍不住了,眼见对方扎紧黑雾,趁着自己未站稳就贴身偷袭,被对方抓时机的能力恶心到了,但凡晚半秒,自己就能站稳迎敌。
黑雾中的谭于飞也不敢大口喘气,身为毒师,哪怕提前服下解药,对毒雾也不可能百分百抵御,只能尽量降低一瞬间的影响。
但是就是这一瞬间,谭于飞冲破黑雾,一记铁山靠狠狠冲撞在牧温言身上,牧温言不敢硬抗,不是扛不住,而是硬抗可能会增加二人之间的接触时间,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继续套什么阴招一套把自己连死。
于是牧温言借势倒飞出去,虽然显得很狼狈,但好在牧温言作为即将入圣的巅峰宗师,身子骨足够硬朗,没什么大碍。
谭于飞没想到牧温言才吃了一次亏,就这么老道,知道不能和自己沾着时间太长,当下也是走为上计,回头确保身后的敌人同伙没有追上来后,在地上扔了一个烟包,一股呛人刺鼻的气味也随之弥漫。
牧温言很快从倒塌的墙体中起身出来,看着眼前的毒雾,不确定谭于飞是走了还是埋伏起来了。
“就该穿上那身葫芦甲出来。。。。。。”牧温言这次实打实吃了不够阴险的亏,自己的实力连五成都没发挥出来,属实被恶心得不轻。
直至烟雾散去,萧竹儿跑了过来:“伤到哪儿了?”
牧温言挥挥手:“伤倒是没啥,都是皮外伤,只不过太憋屈了。。。。。。”
“让你托大,不穿葫芦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