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吃饭吧,晚上去。”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给他判罚定罪!”邢东琻说。
“嗯,晚上看看再说。”
邢东琻晚上没有什么胃口,没吃什么东西。
沈道珺看邢东琻那副样子也不挑食了,也跟着简单吃了点东西,天黑后带着邢东琻和沈九九沈一一一起去了阴司。
任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四周都是古朴的建筑,正堂之上端坐一人,旁边站着两条非常大的狗,眼睛里着着幽幽磷火,自己趴在地上,周围都是古装官差的样子。
“任吒!你知罪吗!”李禛对着那个校车司机吼道。
“你们是什么啊!奇奇怪怪的!我这是在做梦吧。”任吒自小就胆子大,脾气暴躁他站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很冲。
“这里是阴司城隍府,你可知罪!”李禛的声音浑厚又有回声,任吒多少有点怵,但还是强装镇定。
“不知!我可是唯物主义!我肯定是在做梦。”任吒为了证明自己在做梦,他狠狠地捏了下自己的脸,很疼,他这才有点害怕。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邢东琻吼道。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任吒说。
邢东琻气的不得了,粗口却骂不出来。正想说点什么被李禛打断了。
“府君大人直接判吧,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种人别跟他客气了!到了这种地方还不知道悔改,一点点自责愧疚都没有,这样的人我在阴司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可怜那些小娃娃无辜枉死!”李禛咬着后槽牙说。
“什么无辜枉死啊!那是那个货车司机不让着我!我开的校车谁看不出来啊!为什么不让着我!让让我就不至于会死那么多人了,而且我有什么错!又不是赔不起!车子是上了保险的,再说了还有学校呢,又不是赔不起!他们再生就是了!大惊小怪的!”任吒很嚣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看一下这次事故的回放,这是因你而起的罪孽,十二个孩子无辜枉死,皆因你暴戾恣睢。”
沈道珺的正堂上方有一块很大的匾,上面播放着任吒从小到大的恶行。在还没有出事故之前他就十分的不耐烦,因为自己哥哥是校长,自己只能开车做校车司机心生不满,上下课接送学生总是不耐烦,看到小孩子就烦躁,开车的时候更是路怒癌晚期,见车就超,经常违章,极限变道更是不在话下,这次事故他觉得肯定没问题,结果大货车车子太重了刹不住车,直接把校车给赚翻了,发生了连环事故,因为正直下班高峰期,事故太惨烈了,就连见惯了生生死死的阴差都于心不忍,可那任吒丝毫看不到情绪上有波澜,甚至看到那些嚎啕大哭的家长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可知错?”沈道珺问。
“劳资知错知你妈个头!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们!是那车不让着我!不然我的技术不会出问题的,就算你们真的是阴曹地府的判官劳资也不怕!不就是钱么!劳资有钱!你们不就是要点贿赂嘛!装什么青天大老爷!开个价!我叫我妈烧给你!”任吒叫嚣着还不过瘾甚至还跑到沈道珺跟前的桌案前面使劲拍着桌子跟沈道珺叫板。
身形巨大的沈九九和沈一一一起向前龇牙对着任吒嘶吼着把他摁倒在桌案前面,他这才觉得害怕,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竟如此冥顽不灵!你的寿数还有一十二年,这些年你会在牢狱中度过,你白天服刑,晚上将有阴差带你来地狱受罚。带他去感受一下十八层地狱的滋味儿!”沈道珺看着这个人也是很烦,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打发阴差把他带走感受十八层地狱的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