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路导金盆洗手了?”祖宁拿着手机走过来,顺道儿踢一脚曾嘉霏的肩膀,“曾总好大的礼。”
“拿开你的脏鞋。”曾嘉霏在地上扭动,“放开我。”
路初阳顺势松开钳制他的手,从容起身,放话威胁:“别让我在同心医院周围看到你。”
“恩将仇报。”曾嘉霏坐在地板上撒泼,“我找律师帮小白大夫打官司,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成为朋友!”
“哎呀。”祖宁挑眉,“小白大夫?”
眼见着路初阳挽起袖子又要揍曾嘉霏,祖宁忙伸手拦住他,问:“小白大夫是谁,让哥几个见见?”
路初阳面色阴沉,说:“不了,他怕生。”
“这形容,金屋藏娇啊。”曾嘉霏阴阳怪气。
“贫道有个大胆的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倪鸿神神叨叨地念。
“不当讲。”路初阳转身离开酒店,不再搭理闲着没事干的发小们。
祖宁和屏幕里的倪鸿对视一眼,默契地咽下心中的猜测。
唯有脑子缺根弦的曾嘉霏大声嚷嚷:“我就要去同心医院!”
白韶左手虚扶茶几边缘,右手拿一块抹布用力擦玻璃桌面上的污渍。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干净剔透的窗户,勾勒出白韶俊秀的侧脸轮廓,几缕碎发垂下额角,随动作轻轻摇晃,柔软而孩子气。他一只手干活不大方便,茶几脚下放着一盆清水,用来涮洗抹布。一上午时间,他只打扫了屋子的一半面积。
“叮叮咚。”
电话声响起,白韶划开手机,摁下免提,哼出一声鼻音:“大姐。”
“的的,干什么呢?”听筒传来白秀梅的声音。
“打扫卫生。”白韶说,“你回浙江了吗?”
“没有,在秀兰这。”白秀梅说,“我去帮你打扫。”
“快做完了。”白韶想了想,说,“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我也想吃!”白秀兰在背景音里说。
“行啊,我和秀兰这就过去。”白秀梅说。
白韶擦几下桌子,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今晚住我这吧。”
“都行。”白秀梅说,“就是秀兰睡觉不老实,总踢我。”
“我做梦踢你是不小心,你一脚把我踹下床就是故意的。”白秀兰不服气地说。
白韶听罢会心一笑,说:“我在家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