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休假,想着帮你收拾屋子,做做饭之类的。”白秀兰说,“既然你已经有了田螺汉子,”她看向自觉进厨房做饭的路初阳,“我回家享受孤独的早餐好了。”
“姐你有没有兴趣,跟路导的爸妈一起吃顿饭?”白韶邀请道,“我也会邀请老师,就当两家人碰个面。”
“行啊。”白秀兰说,“你记得和大姐讲一声,就当我代表她出席。”
“嗯嗯。”白韶点头,“还有五一那事,咱们晚上聊一聊?”
“行,离五一还有半个月。”白秀兰说,她掰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声音,“咱们仔细计划一番,争取把那老匹夫送走。”
路初阳简单弄了三份三明治,冲了豆奶,他说:“二姐在这吃了再走。”
“这小子怪机灵。”白秀兰嘟哝,她走进厨房帮路初阳端盘子,开门见山地问,“你什么时候和我家的的表白的?”
“没多久。”路初阳说,“七八天前。”
“我弟前男友在医院里,你见到了吗?”白秀兰问。
“见到了啊。”路初阳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他心胸开阔毫不计较,“他是过去时,我才是现在时。”
“呦,没看出来你看得这么通透。”白秀兰说。
路初阳笑了笑,端起盘子走出厨房,半点儿不提自己前阵子撒泼打滚假哭嘤嘤嘤的戏码。
用过早餐,送走白秀兰,挤早高峰的地铁去上班,路初阳挨白韶极近,垂着脑袋靠在白韶肩上碎碎念:“我昨晚好久没睡着,躺在床上想,我要是去国外拍片,一定每天给你打电话,你可不要烦我。”
“导演不是都很忙吗?”白韶说,“还有空打电话?”
“忙不是借口,雇佣兵上战场前都有空给老婆打电话。”路初阳说,“我喜欢你,当然要时时刻刻贴着你。”
“你没点个人空间吗?”白韶笑着说。
“怪你给的个人空间太多了,我出去聚会你只知道给我递酸奶,也不说不让我去。”路初阳说,“你得管着我啊。”
白韶伸手揉揉路初阳的后脑勺,他习惯付出,却不懂开口索取或者管制另外一个人,这个要求属实有些为难他。
“你的钱够花吗?”白韶问,“我再给你转点。”
“给我二百吧,我冲地铁卡。”路初阳的语气不仅不卑微,甚至略显自豪,仿佛钱放在白韶那里是件荣誉的事。
白韶低头拨弄手机,给路初阳转了两千,他说:“你真奇怪。”
“我现在全靠的的养着。”路初阳说,“你是金主。”
“闭嘴。”白韶臊得慌,揉揉热烫的耳根,横他一眼。
地铁到站,路初阳紧随白韶身后,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各处搜罗的笑话,致力于把医生哄得开开心心去上班。
白韶也十分买账,笑眼弯弯,步履轻快,到达医院门诊大楼,仍觉得时间太快,恋恋不舍。
“中午我来找你。”路初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