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封着的屋内,榻上躺着一个干枯的老女人,陈老夫人气息微弱,已经是风烛残年之态。
南无忧暗道一声“得罪了”,进入她的识海之中。
老夫人识海阴暗荒凉,大抵也是命不久矣,南无忧循着她的记忆往前找,在看见方晓玉的身影后,进入某段记忆场景中。
此时的方晓玉情绪低落,坐在桌边正在发呆,老夫人在门外观察她良久后,进门斥责道:“肚子不能生,自家的男人也看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
南无忧大致猜到了,这个时间陈平应该已经带外室回来了。
方晓玉无可辩驳,“婆婆,我……”
“行了,你好好想想吧。”老夫人甩袖离去,边走还边嘀咕道,“还是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讨男人欢心的手段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男人被偷,不中用的东西。”
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小,方晓玉自然也是听见了,许是听这话听得多了,方晓玉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当日晚,方晓玉已经睡下了。
外边忽然传来敲门声,方晓玉大概以为是陈平回来了,欢喜的起身前去开门,“夫君……”
“大嫂,我可不是大哥。”
门外的男人酒气熏天,看着方晓玉低低的笑了。夜里方晓玉穿的衣衫轻薄,门外男人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方晓玉气恼就要关门,又被一股大力拦住,外边又来了另一个醉酒的男人,“二哥,怎么一个人来这里潇洒快活了?”
南无忧猜测,这二位应该就是陈府的二公子和三公子了。
三公子的醉眼看向南无忧,忽然痴痴地笑了,上前一步跨过门槛,伸手欲去抚摸方晓玉的脸,“好漂亮的小美人儿。”
方晓玉更是恼怒要驱赶他们出去,却不成想更是引得他们得寸进尺,他们将方晓玉推搡了进去,控制按在了桌子上。
方晓玉一介瘦弱女子,难敌两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挣脱不得后大声呵斥道:“放肆,我是你们的长嫂!”
二公子抚摸着方晓玉的脸颊,低声邪笑道:“大哥又不在,大嫂你何必拘谨。”
三公子更是变本加厉,一把扯开了方晓玉的衣襟,“大嫂,我们今日就来帮你快活快活!”
接下来的场面,南无忧不忍睹视了,默默背过身出了门去,门外看见陈老夫人气势汹汹赶来,一脚踹开了门怒喝,“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老母亲的一声呵斥,让二公子和三公子也酒醒了不少,赤裸着上身慌乱起身闪到一边,“母亲您明鉴,是她勾引我的。”
方晓玉衣衫凌乱慌忙跪地,老夫人怒气冲冲甩了她一巴掌,痛心疾首怒斥道:“平儿这才刚走,你怎么能做下这等腌臜事,勾引自己的小叔子你害不害臊!”
方晓玉连连摇头满脸泪痕,“婆婆,我没有,不是我……”
“混账东西,陈家待你不薄!”老夫人招呼身后的一众丫鬟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捆了她!”
丫鬟们立刻拿着麻绳上前,方晓玉挣扎不止不肯就缚,一个丫鬟的手里拿着攥着一块石头,砸在了方晓玉的额上。
方晓玉登时就倒下去了,却还是在挣扎不已,那丫鬟抓着石头一连砸了方晓玉十几次,直到方晓玉彻底不动弹了才放手。
方晓玉的脸上鲜血淋漓狰狞无比,那丫鬟颤颤巍巍去探方晓玉的鼻息,忽然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夫人,少夫人她没气了!”
老夫人低声斥道:“还不快处理了。”
方晓玉被丫鬟拖出了门,老夫人指使将她扔进了水井里。
老管家不由得担忧问道:“夫人,等大公子回来,该如何跟大公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