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如此,才有两年前那场事故。
有人喝高了提起段翊。
“……一场行动,我们损失了两个队长……苏队差点断了一条腿,段副连命都没了……”
“我此生,与……t,不共戴天!”
“夜征小队成立九年,再没有过配合这么默契的搭档,太可惜了……”
……
我坐在沙发角落,攥紧手中的半杯舌兰。
包厢昏暗,裴昀坐在我身边,面容隐藏在模糊的灯光中,看不出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我问他:“你是不是很希望,两年前死掉的人是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勾唇冷笑:“培养一个优秀特工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和财力,国家不会希望失去你们之中任何一员。”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
“裴处。”我无所谓地笑笑,碰了下他放在茶几上的酒杯,“两周年快乐。”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愿你是真的快乐。”
让身体抵抗神经麻痹类药物也曾是我的训练内容,一点酒精本不该产生任何影响,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觉得昏沉。
大概还是这该死的发情期的缘故。
散伙时接近凌晨,包厢里横七竖八睡倒一片,我准备叫个车回家,没想到裴昀拉住了我,说:“我也回去。”
稀奇了,裴处长竟然连着两天回家过夜。
“今天不做,我不舒服。”我说。
他好像有点被气到,舔了下后槽牙,说:“没想做。”
“哦,那回去吧。”
上了车,他又问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莫名其妙来了火气,反问他:“你觉得一个发情期打双倍抑制剂的oga能有哪里不舒服?”
他终于闭上了嘴,我得到清净,不再看他。
和我这种闲散退休人员不同,裴昀第二天还要工作。
出门前他说,他最近要出一趟外勤。
能让裴昀亲自出马,应该是什么棘手的任务。我已经退出特别行动处,自觉不该过问。
“不问我去哪吗?”他又废话。
我咽下半口三明治,“随便。”
他摔上门走了。
甩脸子给谁看。有病。
吃完早饭,照例开始每天的复健。
地下有射击练习场,常见的枪。支型号应有尽有,还有几种研发中未面世的武器,不知道裴昀从哪搞到的。
他很少回家,正好便宜了我。
结婚两年,我们两个朝夕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五十天,他在外面有别的住处,我没有打听过,他自然也不会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