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电梯到车库,裴昀把我放进副驾,说:“回头我要去国会问一下,凭什么法律只保护oga不被家暴,不保护alpha。”
“你好意思吗?”我问。
“你都好意思家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恶人先告状,我早就看出来了,裴昀这个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一个无赖。
从家到国安局不到二十分钟,停车的时候,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问:“你这套房子,具体在哪个位置?”
裴昀没说话。
“嗯?”我的直觉愈发强烈。
“在……”他犹豫了一下,说:“格林大街东段。”
格林大街?那岂不是……
他好像猜到我想什么,说:“对,在我们家附近。”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因为我想离你近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耳朵是红的。
“好了,我要进去了。”裴昀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取出一枚耳机塞进我耳朵里,说:“乖乖等我回来,很快。”
说完他就急匆匆下了车,不再给我继续追问的机会。
所以这个人,在家不肯和我睡一张床,出去住还要住在我附近……他在别扭什么啊……
我一个人坐在车里,纳闷自己和裴昀之间到底还有多少鸡同鸭讲的误会。
没过多久,耳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宋局。”裴昀客气地打招呼,刚说完,语气一变:“爸?!”
爸……?裴部长也来了吗?
“来,小裴,坐。”——这是我们那位老谋深算的国安局局长。
“嗯。”——这是传说中功勋赫赫的国防部长,裴昀的父亲。
“您怎么来了?”裴昀问。
“我来看看你又闯了什么祸。”裴部长轻描淡写地说。
“我勤勤恳恳工作,能闯什么祸?”裴昀不服气地反驳。
宋局也打圆场:“不算是闯祸。”
“你不用包庇他,我都已经知道了。”裴部长说,“苏迟呢?”
裴昀拉了把椅子坐下,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心里冒出两个字:完了。
面对两个处在权力体系中心的人物,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