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堂举目环视一下后,指着院墙外的一棵老榆树道:“看着没,就那棵树上落的那只黑老鸹子!”
正有一只乌鸦落在那棵大树的树梢上“呱呱!”地叫着。
刘三九举头向大树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嗖”地一下向大树撇了过去,乌鸦惊的拼命扑棱着翅膀飞向空中。
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好奇地仰起头,看向空中高被惊飞的乌鸦,闭住呼吸。
刘三九不慌不忙地将枪口朝向天空,随着黑乌鸦飞行的速度移动“叭!”的一声枪响。
乌鸦中弹,扑腾着翅膀猛的坠落下来。“砰”地一声落在了院墙墙根处。
这回,孔宪熙带头喊起好来,手里的巴掌也跟着拍了起来。
紧接着,院子里立即掌声群起。
刘三九把枪扔给了当兵的,拾起地上的羊皮袄抖了抖尘土,然后穿在身上,走到孔宪熙面前施了个礼。
“谢谢大人!”说完,转身朝保安团的大门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孔宪熙忙追上去问道。
刘三九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这保安团,我看,不干也罢!”
于锦堂也追了上去:“哎,我说野驹子,你给我回来,你这么就想走!”
刘三九根本不理会后面的喊声,径自向大门走去。
陆达通的心里还憋着火气没地儿消呢,见刘三九这么无理,一个箭步窜上去,截住了他的去路。并晃了晃粗壮的脖子,两手交换地扭动着满是肌肉的腕子,粗声大气地说道:
“野驹子,真的不想活动活动筋骨过过招吗!”
齐长顺忙跑过去一把抓住陆达通的胳膊:“陆警保!”向他使劲的摇摇头。
陆达通却倔强地搡开齐长顺紧抓的手,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舞弄几招花拳绣腿就想走吗?有没有真本事还不好说呢!”嘴上说着,人已逼向刘三九。
陆达通黢黑的脸膛冷若冰霜,高大的身体像一只大狗熊。
见陆达通身形高大,气势逼人,刘三九不想与他硬碰硬,便向后退回了几步。
陆达通双眉倒立,继续紧逼而进,也不搭话,拉开架势,攥起大拳,猛的向刘三九的面门打来,力量之大,让刘三九只好闪开。
一拳不中,陆达通的第二拳紧接着就猛袭而来。刘三九立即再次闪开,被逼的步步后退。
陆达通则不依不饶地快步跟进,第三拳呼呼带风再次击来,刘三九似乎在第三拳击来的当口,已瞧准了陆达通的空当,身体轻盈的避开,突然飞起一脚正实实在在的踢在了陆达通的腿关节处,陆达通大叫了一声,刚刚收回拳头,眼见刘三九的脚再次飞了起来,他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刘三九的脚从上至下已劈在陆达通的膀子上,陆达通迷迷晃晃地向前趔趄几步,双腿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脑袋猛地向地面扎去。
刘三九上前一步用脚面接住了陆达通撞向地面的头。
此情此景,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让众人仰慕已久的陆达通,竟然在刘三九面前,只一招就打得半荤半素了,即使不懂得功夫的人也能看明白。
孔宪熙快步上前,喜出望外地一把拉住刘三九。
“小兄弟,还是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