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刀玩的还不错,速度和力道都有!”
刘三九嘴上言笑着,手里的刀已经“嘭!”的一声,分做两段。
华子和大贵两个年轻人都看呆了,面前的人手上竟有如此的力道,简直恐怖至极。
魏宗林也吃惊不小,但他故作沉着地双手抱拳。
“几位好汉,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哪点冒犯了各位!”
刘三九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就是想会会三位,如果不介意的话,咱就一起坐下来喝杯酒,这顿饭我来请。倪福,招老板过来,给我加付筷,拿壶好酒来!”
“哎!”倪福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出去。
魏宗林有些不知所措,两个年轻人更是傻愣愣站在原地。
“来来来,请坐,都坐下!”刘三九一脸轻松地说道。
见三人仍站在那里,刘三九拿起酒壶在桌子上一敲:“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了,坐下!”
魏宗林迟疑一下先坐了下来,华子和大贵仍带着惊恐地站在原地,看着魏宗林投来的那凌厉的目光后,两人又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身后站在的陆达通等几个人,这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去。
饭馆老板此时也走进来,身后饭店伙计手里托着盘子,将一壶酒和酒杯、碗筷一一放到桌子上。
老板笑嘻嘻地说道:“贵人好眼力,就知道我这儿还藏着好酒呢,您尝尝,管保您喝了这杯想下杯!”
刘三九道:“老板,让厨子加几个拿手的菜,挑好的上!”
老板又嬉笑着说道:“哎呦,又让您给说着了,我这刚请的厨子,那是塔城里鼎鼎有名的李大马勺……
陆达通眉头一竖呵道:“行了,行了,少废话,楼上所有的房间我们全包了,不许有人上来打扰,听着没!”
“得嘞,一看就是个大主顾!”老板讪讪地走了出去。
刘三九这时开始仔细地扫视了一下三个人。
魏宗林大约六十开外,高挑的个头十分挺拔,微瘦的脸上现着精明,看上去就是个见过世面,通晓世事之人。另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愣小伙,一脸率真的面容带着几许茫然。
刘三九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冲着三人笑了笑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呢是塔城县保安团,江南防区保安队队长刘三九……
“刘三九”三个字一出口,两个年轻人眼睛睁的老大,都情不自禁地又站了起来,满脸惊恐。
华子张口结舌地喊道:“大舅,他……他……野驹子!”
一声“大舅”出口,刘三九听的真切,心里猛的一震,他想到大金风身边的魏宗林,心头不禁一阵兴奋。
魏宗林冲着华子呵斥道:“坐下!”
两个年轻人惊恐地盯着刘三九,惴惴不安地又坐了回来。
魏宗林则一脸坦然地站起身道:“久闻刘队长威名,荣幸,荣幸之至呀!”说着,双手抱拳,尴尬地笑了笑,才又回身坐下。
刘三九不自觉地细细地打量着魏宗林,魏宗林的双眼也盯着刘三九,似乎,都要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些什么。
刘三九迎着魏宗林射来的目光,禁不住大笑了起来:“来来来,今天我与三位有缘,我们先喝了此杯,算刘某给三位压惊了!”
魏宗林不情愿地拿起杯:“刘队长客气了!”
两人双双一饮而进,两个年轻人也不知好歹地跟着喝了进去。
几个人坐下后,刘三九又拿起酒壶一边倒酒一边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道:“久闻大金凤行侠仗义,深得百姓拥戴,手下弟兄个个具是好汉,今见三位,果不其然啊!”
魏宗林的手向被蛰了一下,猛的一抖。他勉强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平静的表情中带着冰冷,失笑道:“刘队长,你认错人了,我们是外乡人,今儿打此路过,顺便买点药材,只为换些脚钱。什么金凤、好汉的,我们可听不懂,如果有什么让刘队长误会之处,还望刘队长多多见谅!”
刘三九面容一冷,口中缓缓地说道:“魏宗林,魏先生,大金凤的亲娘舅,原延吉道府为官,后为亲情所迫而啸聚山林!”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撂,冷哼道:“今儿我刘三九诚心待你,原以为魏先生是个光明磊落、通今达理之人,有话可坦言相对,却原来也是个缩头乌龟!”
听了刘三九的话,一股冰冷穿过脊梁骨从魏宗林的后心一下窜了出来,让他心里为之一颤,他强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站起身来,现出一副凛然之势,与刘三九四目对视,两眼鸷视着刘三九。
随后,竟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也将酒杯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