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举起一只手喊道:“我刘三九对天盟誓,愿与大金凤作个永久夫妻,我刘三九若有半句失言,就死在乱枪之下,抛尸荒野……。
大金凤惊讶地一把捂住刘三九的嘴巴。“谁叫你起这样的毒誓了,你是带兵的人,这话说不得……”
此时大金凤的眼里已闪出泪光。
“我,我……我受过伤,再……再不能传宗接代了!”
刘三九怔了一下,立即说道:“我……我不要你生孩子。姐,我不要你生孩子!”
“你……你那天不是亲口对我说想要很多孩子吗?”
“我啥时说了?”
大金凤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你说了,你还说要多娶几个老婆呢!”
刘三九几乎气得想笑。
“你……这,这我都是说着玩的,跟您开玩笑的话你还当真,我现在已经有儿子了,占山不就是我的儿子吗。姐呀,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说着,两手抓住大金凤的双肩。
大金凤眼窝里的泪水越蓄越多,她一把推开刘三九的手,热泪已抑制不住的奔涌而出,她双手捂着脸颊竟呜咽起来。
大金凤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她不想在矜持了,不想再失去这个自己深爱的大恩大义,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
而此时的肖剑秋,却陷入一片困境之中。
年老多病的肖班主终于卧床不起,原本就难以支撑的戏班子,如今已经面临解体的边缘。
老班主卧床,戏班子不得不暂时回到老家,坐吃山空。
肖剑秋把熬好的药端到肖班主的床前,看着日渐消瘦的肖班主,心里一阵难过,眼泪扑簌地流下来。
“剑秋啊!”肖班主慢慢地睁开眼睛,迷离地看向肖剑秋。
肖剑秋抹去脸颊的泪水转过头来。
“爹,吃药了!”
“剑秋啊,你坐,爹想跟你说会话!”
“嗯,您说吧爹!”
肖班主的眼里带着难舍和遗憾,难过地看着肖剑秋,深深地喘息了一会道:“闺女,我看爹呀,也熬不过几日了,有些话爹想给你说说了!”
“爹,您别说了,你的病会好起来的!”
看着肖班主身体的状况,肖剑秋心里已经很清楚了,但她只能这么安慰着。
“孩子,你就别安慰爹了,爹岁数大了,这病啊,爹心里清楚着呢!”说着,又是一阵咳嗽和喘息,半晌才又平复下来。
“爹!别想那么多了,你就好好养病,女儿一定好好伺候爹!”
肖剑秋已经有些哽咽,手不住的在肖班主的胸口安抚着。
肖班主轻轻地拍了拍肖剑秋的手,微微地笑了笑道:“剑秋啊,咱这班子啊,熬不下去了,散了吧。我要是走了啊,你要好好善待大家,把这几年攒下的钱呢,拿出些给大家分喽,剩下的呢你自己揣着,还有你娘给你留下的金银首饰,也够你用上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