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拍打着窗棂,丁香树的枝干迎风摇曳。淅沥沥的春雨让院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悦目。
刘三九的心情却十分烦躁,他内心烦乱地望着窗外,脑海里不时响起善县长的话。
“现在人心不靖,乱党滋事,在塔城地面上共匪是东北地区闹腾最欢的地界,我现在就是要求你保安团把精力放在剿共一事上,绝不得有丝毫怠慢!”
“妈的,这个狗屁县长,真让孔大人说着了!”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倪福开门走进来。“哥,你叫我!”
听到倪福走进来,刘三九这才转过头来,脸上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哥,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有啥不开心的事了!”
“哼,我还有啥能不开心的事,就是那个狗屁县长,我看着就不顺眼!”
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倪福。
“你把这封信交给陆达通,花脸沟一带现有共产党的秘密活动,让他亲自带人去趟花脸沟,部署花脸沟保安队全体出动给我抓紧彻查共产党的行踪,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来报告!”
“是!”倪福接过信匆匆地走了。
倪福刚走,大金凤推门走了进来道:
“三九,大锅盔我安排人一直盯着呢,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刘三九没好气地说道:“妈的,这个狗屁姓善的,我刚一提黄金营的事,他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大发雷霆,说我不懂政治。这不,让我立即写一份剿共报告,要全力清剿共党,我这不正憋着呢吗!”
“那你这意思就是不想打了呗?”
“谁说不打了,打!必须打!”
“那就好!”
大金凤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刘三九。
“我们几个又重新整理出来一份完整的地图,到底打是不打,你自己拿主意!”
说完,不高兴地转身走了。
此时,久病缠身的肖班主走了,肖家班陷入一片的悲痛之中。
在一所民房的院子当间,支着一个很大的灵帐,人们正出出进进操办着肖班主的葬礼。
肖剑秋一身孝服,头上系着一条白带,眼睛已经哭的有些红肿,她一直脸上挂着泪珠跪在灵堂前。
老根叔走了过来道:“剑秋,既然班主已经走了,你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班主是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知道了,老根叔,我没事!”
“剑秋,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看……”
“老根叔,您就多费心吧!”
一个青年从院外匆匆地走进来。
“剑秋姐,镇保安团的人过来了,说是要找你,在大门口呢!”
肖剑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道:“嗯,我知道了!”
正说着,县保安团的黄队长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
见到跪在灵堂前的肖剑秋。黄队长似乎十分礼貌地说道:“肖姑娘讨扰了!”
肖剑秋慢慢起身,由于跪的太久,两条腿都有些麻木了,她揉着膝盖站起身。
“哦,是黄队长啊!”